萧怜:哈? 她抬头,胜楚衣,你病得不轻啊! 胜楚衣的另一只手,抚在她头顶,刚才眼中瞬间而过的杀机全不见了,“来,再烧一次,我想她想得厉害,无从宣泄,你帮帮我。” 萧怜挺了挺胸脯,昂起头。这是你自找的啊,不要怪我。 噗! 又是一股小火苗,喷涌到他的手指上! 炎阳火,终究是天火,虽伤不到胜楚衣,却依然灼痛。 他微微蹙了眉头,将修长的手指没在火中,脖颈间的喉结微微动了动。 越是痛,越是畅快,越是痛,越是宣泄相思,越是痛,就越是欲罢不能。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那簇小小的火苗,目光仿若可穿越隔世的障碍,看到另一头的那个人,却不知那人已历经生死、跨越血海,来到他面前。 直到萧怜累得口干舌燥,喘不上气儿来,才闭了嘴,吧唧一下趴在了象牙案上,胜楚衣意犹未尽地收了手,合目深吸一息,在她的头顶沉沉拍了两下,“很好,以后你就留在怜宫陪伴本君吧。” 萧怜现在想哼唧都哼唧不出声,饿得快要变成一张龙皮。 胜楚衣,我后悔来找你了! 我在神皇殿好吃好睡,还被人当成神明一样供着,干什么这么想不开非要来找你! 现在历尽千难万险找到你了,你却这样折腾我! 她眼中一抹狡黠闪过,好啊,既然你不让我开口,那我就不说,既然你喜欢天火灼烧之痛,我就把你烧个痛快! 不好好熬熬你,难解老子心头之恨! —— 自从那日被洗了一通之后,胜楚衣除了闲时偶尔逗逗萧怜,大多数时候都是整日神不守舍,坐立不安,但是他也没提过将她送回龙苑的话,于是萧怜就自得其乐地在怜宫中晃悠,吃饱了睡,睡饱了瞎溜达,有意无意地在他身边转悠,看着他神经兮兮地犯相思病。 如今的胜楚衣,已是超脱了肉身的存在,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睡觉。 可他依然遵循着在璃光时的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饮食起居,一样不落。 到了吃饭的时间,他身边空置的位置,也会摆上一副碗筷,桌上布的除了简单的几样甜食,便都是红油赤酱的荤菜。 萧怜作为准许在怜宫中随意走动的宠物,到了吃饭时间却是不能靠近。 灿阳用脚将她拦在门外,“君上用膳的时间,不容打扰。” 萧怜就只好扮作一只猫猫狗狗,蹲在他脚边,向里面张望。 胜楚衣待到一桌的膳食布齐,提筷对身边空着的位置笑道:“怜怜,今天的菜都是你喜欢的,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他夹了块甜糕,也不吃,就两眼含情地望着那个空荡荡的位置,许久许久,一动不动。 那眉宇间的神情,忽而有些担心,忽而有些着急,忽而有些欣喜,就像是真的看见心爱的人在狼吞虎咽地吃饭,有时担心她噎着,有时怕她不爱吃,有时又看她吃得香,由衷地开心。 萧怜因为没有牙,刚刚只被赏了一盆血,现在满嘴还都是腥味,眼睁睁看着那一桌子菜变凉,然后被收走倒掉。 她暗戳戳地用爪子尖儿敲了敲地面,胜楚衣,你这种对着空气吃饭的日子,只怕还要过很久了。 除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