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 悯生见她肯走近,便神色柔和了许多,将那杯茶推了过去,“你无非只是想缓解胜楚衣的危难,阻止海王舰出港,防止他背腹受敌。对吗?” 萧怜在桌边坐下,盯着他脸,依然不语,像个怄气的孩子。 悯生笑了笑,“如果只是为了这个,我倒有个好办法。” 萧怜对他,始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并非一定要置于死地,“你说。” 悯生从拇指上拿下一只羊脂玉扳指,轻轻搁在桌上,“你留下来,就在这里,像现在这样看着我,帝玺在此,没有它,任何一支海王舰都不能出港,这样,你该放心了?” 萧怜警惕地看着他,“我不信你。” 悯生靠向椅背,看着她,“阿莲,你放心,我对你,再无旁的企图,只要你坐在这里,看着我,我便满足。”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只帝玺,有那么一瞬间,寂静无声。 “阿莲,”悯生的嗓子,有些哑,“我从来没有这样与你单独相对过,你这么美,我却从无机会欣赏。” 他咽喉间有些哽咽,“如果一切能回到从前,我一定不会劝他将你接回广木兰神宫,如果你们不相见,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了。也许现在,大家都会好过一点。” 萧怜瞪着他的眼睛,目光稍加柔和几分,可声音依然冷硬,“没有如果。我与他相见,是注定的,无论谁,无论什么事,都不能阻拦,不能改变。” 悯生的眼帘微微垂下,暗暗叹息,“啊,你们是注定的。旁人,都是多余的。” 他伸手,拿起帝玺扳指,在手中转动,似是下定决心,“阿莲,还是那句话,我只要你好,至于你身边站的是谁,枕边睡的是谁,都无所谓。你就这样看着我,直到大战结束,可好?” 萧怜坐定不动,盯着他手中的扳指。 悯生笑得有些惨淡,“其实,你可知道,他要你来东煌,便算准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动你,他不是要你杀我,而是让我护你周全。” 萧怜有些意外,抬眼看向悯生,眼光动了动。 “他太了解我了,阿莲,他知道只要你不愿意,我便不会将你怎样。而他此番将整个西陆的精锐抽空,全力对付深渊海国,便是已经放弃了孱弱不堪的西陆,任其自生自灭。否则,以他的智慧,如何会算不到湘九龄发现他的目标并非东煌后,一定会去端他的老巢?他所以将你调来我身边,根本就是要让你远离战火。” “不可能!珩儿和棠棠还在神都!”萧怜拍案而起。 悯生依旧手中摆弄着帝玺,提起北珩,眼中多了几分温柔,“珩儿那孩子,是我看着出生的,也是继承他血脉的海皇之子,他自然是要亲自带在身边。至于梨棠公主,他已经派凤子烨亲自从陆路将她送来大盛宫,如今算来,就快过境了。” “悯生!你骗我!”萧怜有些发抖,“西陆是我的一切!他不可以这么做!” 悯生不以为然,“你的一切,从来都只是他,不是吗?” “不是!我还有西陆!我还有朔方!我还有我的子民!你骗我!” 悯生神色平静,依然语调温和,“阿莲,我没骗你,骗你的是他。他不是一直自诩为神,掌控一切,一次又一次骗你,而你一次又一次心甘情愿地被他骗?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萧怜不可置信地看着悯生,心头乱成一团。 难怪胜楚衣会答应苏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