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一定是我,所以,我就赶紧带着你逃了。” 萧怜见他这样笃定,反而放心了,“你会害怕?” “我怕徒生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珩儿还小,禁不起变故。”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害我和孩子?”萧怜跟着他上车,追着问。 胜楚衣敲了她脑门,“怎么?你还很得意?” 他不想告诉她,千渊在销魂阵中所见的,必是他心中最最重要、最最珍爱之人,即便如此,他依然手起刀落,毫不含糊。 所以,他不对她动手,只是没到万不得已。 倘若到了生死存亡关头,一切就难说了…… 这世间,最不可测的,就是人心。 —— 东煌,天澈宫中,薄薄的水帘后,映衬着繁花似锦的花厅。 正是暖意袭人的五月天,悯生却前所未有地觉得,这天澈宫如此地寂寞,如此地凉。 新的大盛宫总管跪在水帘外,“君上,选秀吉时已到,请您移驾长乐大殿。” 悯生缓缓张开眼,站起身来,身形比之前更显清瘦,“好。” 长乐大殿上,燕瘦环肥,各个妙龄红妆。 胜楚衣在亲君宴上杀生无数,他就做了好人,将肝胆俱裂,心怀怨憎的人重新聚拢在麾下,朝堂一番换血,铲除异己,一如当年他为胜楚衣所做的那般。 只是当初,他坐在轮椅上,俯首称臣。 而这一次,他是坐在皇位上,接受万众顶礼膜拜。 女子一轮一轮地在脚下的玉阶前走过,搔首弄姿,眉目传情。 悯生有些困顿,“不用看了,都纳了吧。” 于是,新的帝君,便是新的一轮八千后宫。 当西陆传来千渊太子登基为王的消息时,悯生这边也刚好正式称帝,号参商。 参者,参星,在西方。 商者,商星,在东方。 东西相隔,遥遥相对,永不相会。 登基大典之后,他一人醉卧天澈宫,横倚在皇位之上,独饮如梦令,直到执杯的手垂落,一人凄遑入梦。 “尊上!尊上!我求求你,此去上邪,路途遥远,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你不能留下阿莲一个人在白莲宫中!”他梦见年少时的自己,跪在木兰芳尊的脚边,死死拉着他的衣袖恳求。 胜楚衣推开他的手,“她是圣女,是天命神皇,紫殊他们,不会将她如何,本座去去就回,你们只要好好地看着她便是。” “尊上,这件事只怕没这么简单,阿莲那么依赖你,又是个性子激烈的丫头,你就这样走了,我怕她会出事!” “她不会有事,十一圣尊不是傻子。” 悯生膝行几步,“可是尊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请准许我带阿莲走,我会寻个安全的地方,将她安置妥当,等您归来!” 胜楚衣看他的眼光便稍加迟疑,“你?” 鲛人的直觉告诉他,这孩子,喜欢阿莲,喜欢到想要将她据为己有,若是容他将她带走,那么,此生此世,他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是!尊上,我一定可以保护阿莲,避开圣尊们的眼线,带着她,安稳地等您回来!” 胜楚衣声色就有些沉,“阿莲不能走,走了,便是坐实了秽乱神宫的罪名,她是圣女,不容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