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之上,以清大长公主是一定要在他们哥儿九个里选一个和亲的。 如此端庄秀丽的公主,又手握大权,实在是令人瞩目万分。 就算年纪稍微大一点儿,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嘛! 千渊淡淡白了一眼对面个个见了以清就两眼放光的北方糙爷们,手底挽了袍袖,提了玉壶,替以清满杯,声音冰凉毫无情绪,“她怎么样了?” 以清替这个弟弟跑了一趟,如今揣了一肚子的气回来,见了他居然连个谢字都没有,开口第一句话就问那个丫头片子怎么样了,就不乐意了。 “好得很,在她大皇兄怀里窝着呢。” 千渊的酒没斟满,就将那壶嘴一抬,停了。 以清当是千渊吃醋了,低声道:“九公主和九皇子,你到底要哪个?” 千渊继续将酒杯斟满,“都要。” 以清不干了,“萧云极是个男人,一身的炎阳火,你弄来当个药人存着也就是了,只要不妨碍你将来大统有后,床笫之间的事,随你高兴。可萧萼那种女人,你要她干什么?她连自己的皇兄都不放过,平白污了你这么个清清楚楚的人。” 千渊神色平静地像个茫然不知世事的孩子,言语之间却是不可见底之深,“皇姐多虑。九皇子,谋人,九公主,谋天下。笙,两个都要。” 他瞥了一眼胜楚衣空着的位置,不动声色重新端然坐定。 原来大皇姐还不知道那姑娘是谁。 他刚才回来的匆忙,也不知萧怜到底是什么情况,更不懂什么样的女人能帮到她,只对以清说有个姑娘要帮忙,就直接将这个在王朝之中呼风唤雨的皇长姐给遣了过去。 结果,堂堂大长公主走了一遭,忙帮完了,人回来了,竟然还不知那俩人到底是谁! 胜楚衣和萧怜这两个人,还真是作妖到一处去了,没一刻好好做人的时候! 千渊唇角挂上一丝凉凉地戏谑,这样也好,不知真相,戏演起来,就更生动。 他缓缓向椅背上靠去,手中的琉璃盏抬了抬,敬向萧兰庸,清雅出尘如玉一般的人,似水月华般的目光,凭空看得萧兰庸浑身一个激灵。 你将朕的皇太子给弄哪儿去了? 你还迫着朕当着整个圣朝的面撒谎,把自己的儿子全都换了一个位置。 朕怎么有种被吃定了的感觉呢? 国师!你在哪里! 你为了护着萧怜,轻轻一根手指头,把俺们全怼上了刀锋,自己却没影儿了。 你让朕这个老人家情何以堪! …… 同样心不在焉的,还有坐在孔雀王朝隔壁的藏海国女王卓君雅。 十五岁登基,在位十年,正值风华正茂的光景,却依然未立王夫。 她有些出神地望着上方觥筹交错的诸位圣尊,中央那一只首座也是空的,取代木兰芳尊跃居十二尊之首的泛天圣尊今晚也没现身。 那个位置,本该是那人坐的,当年,他也是这样,纷纷扰扰的红尘琐事,能躲就躲,极少露面,无论什么场合,给他备下的那张椅子,都始终是空的。 如今这位泛天圣尊,大概也是个出尘遗世之人。 或许那把椅子,注定是没人去坐了。 她正出神,手中端着的酒杯被人轻轻碰了一下,“师妹,近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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