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的一番话降低了声调。 然而秦九酝能清楚的感受到,她作为人民警察的信仰。 大小姐不善言辞,更不懂夸赞人,此刻却忍不住干巴巴地说:“你也不错。” 声音虽小,但依然被任长颖听到了。 于是话唠彻底停不住了…… “其实我蛮佩服你的,愿意为了朋友深入危险,牛逼!” “我之前看你资-料,总听你那些同学评价你,大小姐脾气啊,冷酷无情啊什么的,可我觉得你挺好的啊。” “再说了,你是真尊贵,有点脾性怎么了?不像某些人,一遭飞上枝头就真以为自己成了凤凰,一言一行,吃穿用度都非要贴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撑不撑得起,简直俗到爆。” 听她讲着讲着,似想到某人,语气轻蔑。 秦九酝不禁念起,昨夜目睹的文件——任父从未扶养过任长颖,连任长林被法律判给任父的初期,都吃的有上顿没下顿,穿又穿不暖,时常靠当地民警接济过活。 任母得知此事,曾想把任长林也接走扶养,但任父啥也不行,唯独耍赖很行,硬是抱着任长林不让孩子走。 后来任父莫名发迹,浪了几年,于一年半前,倒是考虑过要复婚并养任长颖。据街坊领居口口相传,那段时间他表现的彷如一位好好先生,奈何仍是遭任母拒绝了。 奇特的是,任母明明一开始也有复合的意思,而后却像是知晓了任父的什么事,当着许多人的面把任父赶出了家门,扬言:“你要再来,我报警!” “你说的是你父亲?”秦九酝一贯单刀直入。 任长颖怔住,末了想到秦大小姐背后家族的资本力量,要查她很容易,所以也干脆了当地点头:“对,人渣一个,我以前听我妈讲,我哥都被他弄得患了精神疾病……唉,幸亏现在得以控制了。” 秦九酝微微一愣,这倒是第一次听闻。 “我为什么鼓励你追今将军呢?” 任长颖神情嫌弃地摇摇头,“因为今家那位大少的行为作风,让我联想到了任伟胜,占着茅坑不拉屎,明明都不想管还非要霸占着!渣渣!” 被比作茅坑的秦大小姐:“……” 瞧任长颖大有唠到地老天荒之势,招架不住的秦九酝亟亟抢步道:“你预备安在哪儿?” 闲扯之际,两人登上茶楼二楼。 无论城里百姓言谈举止再怎么赛活人,他们终究是孤魂野鬼,除非特定的事,其余时候他们都仿佛一只傀儡。 木然的反复做着手头的事儿。 喝茶的不断举着茶盏饮了又饮,尽管杯已见底,他们犹不续茶;吃饭的不绝夹着菜式嚼了又嚼,纵然碟子已空,他们仍不换菜;小二弓着腰背,满脸媚谄的忙活在饭桌之间,两只本应端着茶壶或菜碟的手却无一物,甚至秦九酝与任长颖两名自外进来的新客官横在他跟前,他也瞅不到,撞开了两人便继续弄着自己的。 “看着好诡异啊,渗人。”任长颖蹙眉。 她适应得了血肉模糊的尸体,可不太能接受一具尸首在身前晃来晃去。 秦九酝贴靠着木窗,朝极乐庙张望,“但方便我们。” 大概是两月期间接连歹害百来人,警方却拿他们束手无策的‘成就’致使他们越发无所畏忌,领队带人入城后,也不派人多盯着游戏参与者。 此令古城游戏出现了一大漏洞——只要参与者不找翻译,那么他们做什么,都不在古城游戏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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