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虽是有些疑惑,却还是掏出来放在案几上了,看着董慈古里古怪还保持着微笑的模样,摇头失笑,拎了茶壶这就出去准备茶水了。 虽说相信陛下的身手,但这么玩挺危险的,董慈看着案几上散着的圆形圆孔半两钱,劝道,“阿政你还是用糖豆的好,这个不小心砸到我的眼睛怎么办……” 他真是捡到了个活宝,赵政心里也乐,示意董慈把茶碗拿下来放在地上,“寡人没那么无聊,把碗拿下来放在地上。” 这是要干什么,董慈有点懵,照着赵政的意思把碗放在地上。 叮的一声碗里面落进了半两钱,钱币在碗里盘旋翻滚了一小会儿才兵兵兵落下来,董慈眼皮突突突跳起来,抬头就见伟大的始皇陛下双肘撑在案几上,隔着案几凑上前来,示意她道,“唱罢。” 见鬼了! 董慈把地上的碗捧起来,翻了翻里面这枚放在后世价值上万元的秦钱,拿出来揣到了袖子里,问道,“唱什么?” 她这傻样亏得是嫁给了他,否则在外面被人骗了只怕还得帮着数钱的,赵政点了点掌下的文简,温声道,“你会唱的那个,听王青说叫要饭歌,唱一个给寡人开开眼界。” 董慈:“………………” 她本来就五音不全,这破歌她也就在晋城唱过一次,而且是六七年前,陛下记性如此之好,佩服佩服。 董慈看着面前的茶碗,不住作揖讨饶道,“阿政阿政,你要实在无聊,咱们去床榻上,我给你讲笑话行不行,这样玩过分了啊。” 赵政看了眼天色,时辰尚早,便摇头道,“乖乖唱好了,寡人就把文简给你,你不想见释利房了么?再关他几个月寡人也养得起。” 这混蛋,他本就想给她,否则把人关起来浪费口粮做什么,就是想折腾她! 不随他意今晚不知道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过,她哪次玩得过陛下。 董慈简直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看了眼被赵政压在掌心下的文简,咬咬牙,不就是唱个歌么?被雷到的又不是自己,怕什么! 董慈搁下手里捧着的茶碗,心下一横开口唱了起来,开口就给自己跪了,这破歌她居然还记得。 “大哥哥大姐们呐,你们都是有钱人呐!” “谁有那多余的零钱,给我这流浪的人呐!” “大哥你刚出门呐,你们都是有福的人呐!” “谁有那多余的老婆,给我这可怜的人呐!” 这破歌本来就四句话,颠来倒去重复几遍就可以,但是董慈已经唱不下去了,因为赵小政这个混蛋先是手撑着额头忍笑忍得双肩抖动,接着往她的碗里扔了两枚钱,就哈哈乐出了声,越笑越离谱最后跟任我行似的哈哈哈大笑起来,末了还示意她再来一遍…… 这混蛋这流氓! 当她是点读机呀!董慈气得头顶冒烟,想将碗里的钱币摔到他脑袋上去,这混蛋这混蛋!一天不捉弄她就皮痒! 董慈嚎了一声就从地上跳起来,若不是兴平抬着茶水进来她就失去理智冲上去撕了赵小政了,兴平也是强忍着笑意,给她倒了杯茶水,忍俊不禁地劝道,“姑娘喝杯水润润嗓子,莫气坏了……” 董慈喷了一口气,喝了茶散了散火,朝兴平道了谢,心说今日她都不想再看见赵政这混蛋了! 假男友假男友! 董慈爬起来走到对面去,赵小政还在那往碗里扔钱,董慈在心里把赵小政吊起来抽打了三百遍,心里气才顺了些,踩了袜子上了榻,滚到里侧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她想在一个没有赵小政的世界里清净清净。 他的王后生气了。 赵政看着床榻上把自己裹成了一条虫的虫宝宝董慈,知道自己是有些过分,但她这歌的调调实在是太古怪了,听了不觉得惨反倒挺喜乐,怪道她从小就能在街上讨到钱,若是他遇到了,说不定他还当真会给她扔两个。 赵政摆手示意兴平下去,喝了口茶,伸手拉了拉董慈裹着的被子,问道,“阿慈,你还会唱什么?天色还早,起来给寡人唱一个。” 这神经还上瘾了不是,董慈往里面滚了一圈,心里回道,国歌,国歌陛下你要听么?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察觉到自己当真在回忆国歌,董慈忙摇摇头把这糟糕的念头赶出去,闭上眼睛道,“王上,本姑娘睡着了,王上你自己玩吧。” 赵政也上了榻,连着被子把董慈整个抱来怀里,温声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姑娘了,要称呼自己本夫人或者本后,知道了么?” 这混蛋,董慈连气也生不起来了,赵政拿过诏令戳了戳董慈,“阿慈,诏令你不要了么?” 混蛋混蛋混蛋,董慈扒拉着露出头来,一把把诏令抢过来塞进辈子,想翻身重新钻进去又被赵政一把拉住了。 赵政低声道,“阿慈,更深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