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等了好一会儿,等到周围除了哗哗哗的注水声之外没了别的动静,便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见小奴隶游到了另外一边,整个人正背对着他,舒舒服服地泡在里面只给他留了个后脑勺……干晾着他便不说了,还戏耍了他。 赵政沉声道,“出来。” 董慈扭头看了赵小政一眼,嗤之以鼻,陛下你不是说了不看么?怎么睁开眼睛了,董慈转过头懒洋洋道,“我这是药浴呢,不到时间——” 董慈话没说完,就听见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心知是赵政走近了,心里一慌忙转过身去看,“干什么!” 陛下自然不会告诉她干什么。 董慈还未及反应整个人就被赵小政提着手臂从水池里拎了出来,这是做什么! 她是十岁不是两岁行不行! 董慈尖叫了一声,脸色涨得通红,见赵政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忙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又羞又气,口里叫骂道,“臭流氓臭流氓!” 流氓是什么意思赵政不知道,不过前面带着个臭字,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赵政搂着怀里光滑湿润的身子,压住唇角的笑意,心说让你用后脑勺对着我的,现在后悔,晚了! 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根本不听她在说什么她在做什么!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上次做饭是这样,上上次文简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董慈气得脑壳发疼,她定然是被赵小政这臭流氓看光光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做到哪一样了! 赵政眼睛被压着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不介意,一副皮囊尔尔,别说他不感兴趣,就算感兴趣,人是他的人,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属于他的,他就是看了又何妨。 赵政不悦道,“再闹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耍流氓这还有理了!董慈气得眼眶发红,压着怒气深吸了一口气,抖着声音道,“好,我不闹,不过你能不能再走过去一点,我先拿件衣服过来,现在这样也不方便说话,你先闭上眼睛好不好?” 臂弯里箍着的身体都发抖了,赵政想了想,便抱着董慈走到了架子边,扯了件衣袍把她裹了起来,心说女子就是麻烦,若生成个男子,便可如他和蒙恬蒙毅一般,一起习武练剑,一起上朝议事,与之共浴共寝又有何妨,偏生她要计较这些。 赵政好歹是闭上了眼睛,董慈拉过袍子把自己罩严实了,柔软的布料和皮肤贴在一起,这才有了些安全感,董慈紧紧揪住外袍,抖着声音问,“可以放奴婢下来了么?公子您找奴婢有什么事么?” 赵政瞥了眼董慈赤[裸着的脚,耐心道,“我没事找你,你光着脚踩地上要着凉了,我抱你出去罢。” 董慈听他说没事找她就气疯了!没事找她为什么非得要现在进来,没事找她为什么非得要把她赤[裸裸的直接拎出来! 怒气一层叠过一层高几乎要从胸腔里冲出来,董慈又听他说什么脚受凉,心里更是怒火高涨,不住骂道,谁要你假好心!谁要你假好心! 董慈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任由赵政把她抱出了浴房,董慈见门口守着的那两个小婢女不在,心说别生气别生气,没人守着赵政误闯进来,不知者无罪,被看光了就被看光了,这身体也不是她的,她早晚有一天要舍弃的,看了也不会掉下一块肉来,有什么好生气的! 董慈脑袋发晕,手脚都有些发麻了,恰好兴平在外敲门道,“主子,该去书房了。” 赵政将董慈抱到了床上,拿过干的汗巾给她擦了会儿头发,差不多半干了,这才警告道,“手上的伤口都翻出口子来了,叫太医来给你上药,再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谁要你假好心!谁要你假好心!董慈死死咬着牙,垂着眼睑不说话,指尖掐进掌心里,心里不住骂道,你对我客气过么?!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了! 赵政说完擦干净手便出门去了,董慈等脚步声走远了,这才喘着气一脚将床上的竹枕踢飞了出去,门外守着的婢女听见动静慌忙小步跑进来,珠玉急急问道,“姑娘怎么了,可有伤到哪里。” 董慈胸口起伏不平,气的双眼泛红,两个丫头慌忙跪在地上,口里不住道,“请姑娘息怒,请姑娘息怒。” 董慈自知跟两个婢女没关系,平了平气息,下了床给自己找了身衣服给自己穿好了,这才平声静气道,“跟你们没关系,不过下次若是不方便,没空帮我守门,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都起来出去罢。” 珠玉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同为女子自是知道女孩的名节有多重要,只可惜身为奴隶,哪里还能讲究这些,珠玉心里凄凄然道,“公子非要这样,姑娘还是想开些,别气坏了身体。” 董慈听得脑袋一懵,这意思就是赵政明知道她在里面洗澡,还非得要进去了! 刚刚平顺些的血液一下子涌上了头顶,董慈脑袋发晕,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