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这些?” 肃雍摇头晃脑的道:“正所谓食色性也,好如荼,你就满足我吧,要不然,我整个人饭都吃不下了。” 今日快马加鞭如荼只觉得自己整个骨头都快散架了,哪里还有闲功夫做这个,便冷冰冰的拒绝,“不成,我要睡了,再说我今儿和那裴家人说话,正觉得有些古怪,不曾想,你竟然叫我回来了。” “古怪?什么古怪?” 如荼便把裴家的背景说了一遍,末了,好道:“他们家极是富贵,比寇家还要出手不凡。”寇家的富贵是那种能够想象得到的富贵,但是裴家深不可测呀。 肃雍暗自记住了,他见如荼实在是太累了,就不再勉强了,只悄悄自己撇嘴,觉得如荼实在是太冷淡了,自己开解了一下自己,也倒头就睡了。 次日,肃雍早起,由如荼帮他稍微改了一下妆容,比如加了胡子,皮肤涂黑,衣服穿成元宝样的,站起来活似一个西北跑马贼,“这才好,你就装作是来这边经商的,即便微服,别人也看不出来呀。” 肃雍苦着脸,“你瞧瞧,你都把我画丑了。” 画丑了,总比就那样出去强,肃雍嘴上说,但是心里还是知道的。 他喊来石涛和王骞俩人,这俩人看到他的妆扮,也纷纷回去改装,就这样,他们打扮成几个晋商,途径宁州,准备去中州做生意的商人。 黄河的堤坝破损严重,而且河边非常浅,现在是冬天河面结冰还好,若是夏天一涨潮,这里便会淹死无数人。 看到这里,肃雍才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他问石涛:“你看这里以前修过吗?” 石涛认真的看了看,“下官—”他一说出口,便被王骞给拐了一下,他又改口,“我看着完全没有修缮过。” 别说是石涛了,就连王骞也看的出来,“您瞧,这周围都不住人了。” 肃雍冷笑:“也不知道是不住人了,还是全部被冲跑了,因为堤坝每年不修,所以朝廷无论省哪里的钱也不会省这里的钱,这一笔笔下来,可不是养肥了许多了。” 修个黄河朝廷可能少则几百万两,多则上千万两,这些拨下来的钱,竟然从来都没有用到正途上。 也难怪那些人要贪了,这可比做生意赚的多多了。 做生意的人家,南来北往到处跑,一年能有几十万已经是生意极好的时候,可这修黄河的钱,一股脑儿的便进了内库,也不过是□□,有的人甚至都不用杀,这些钱就进了口袋。 年年这里的地方官员都会上折子哭穷哭天灾人祸,如今看来什么天灾啊,多是人祸。 连着出去好几天,肃雍才宣布自己的病好了,他准备出去会会当地官员。 王少夫人和石老夫人听如荼转述,都听的直摇头,王少夫人是永定人,体会更深:“其实每年都有不少宁州人往永定跑,可您也知道我们永定多小呀,哪里能容得下那么多的人,所以,每次知府会给馒头盘缠给了让他们去旁的地方,我们这儿还是好的,旁的地方,那些灾民只等着死了。” “以前大周虽说地方税务常常收不上来,但是却从来不会短这儿的银子,因为都知道黄河的问题是最大的民生问题。”即便像如荼这种不大出门的闺阁女子,以前也曾经听说过。 三人正说着话,却听说此地周知县的夫人过来拜访,其实这也不是周夫人非要过来,而是毕竟有高官夫人在这里,她不来,旁人只会说她不知道礼数。 周夫人心情忐忑,进门先跪地请安,她出身农家,丈夫好不容易得了这个知县的位置,夫妻二人平时还是布衣装扮。 说实话如荼看到周夫人也十分惊讶,在如荼眼中,本地这位知县应该是脑满肥肠,其夫人也是个穿金戴银的人,没想到周夫人比她家的粗使婆子穿的还差。 一身褐色的土布衣裳,头上仅仅只插一根银簪子,银簪子上还掉了一大块,跪下来请个安也说的胡言乱语,没有章法。 王少夫人都忍不住道:“周安人,你快些起来吧。您这是说些什么呢,污了我们王妃的耳朵。” 周安人耳朵脸颊通红,“王妃,都是我不好,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还请您不要怪罪。” “我怎么会怪罪你呢,快请坐吧,你似乎不是本地人呀?” 见如荼问这个,周安人笑道:“我和我郎君都是天府人,天府您知道吗?” 天府在蜀地,如荼如何不知?她笑着点头:“我知道啊,我们家里有个厨子就是天府那边的人,烧的菜辣的很。” 周安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别人提起她的家乡了,她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是啊,我们天府的菜都很辣,或者是麻辣。宁州什么都好,但是宁州人吃面,我们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