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此自然是一块离开,不知为何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他父皇太过淡然了,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是日,太子都在留意乾清宫的情况,听闻瑞王先被召进乾清宫,似乎是被骂了,红着眼离开的。 太子听着禀报,琢磨着一切可能,是不是他父皇信了。 再接着是苗隐进宫的事,太子更加留意后续消息,然而先送到的是皇帝明日吩咐明日要启朝,因为大同的战事。 等到快傍晚,才得到苗隐暗中送来的消息,说是皇帝让先查宋晋庭。 当夜,宋晋庭很晚才回到宋府,早早收到消息的谢幼怡问他怎么样了。 他把腰间的剑摘下,往椅子里一坐就朝她伸手:“少奶奶不先安慰一下你夫君吗?” 他还能一刻不忘占便宜,那事情肯定不是她想的不顺利。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到他跟前,不用他强制,自己就蹭上他的腿坐下,圈着他脖子说:“万无一失?” “自然,不然我当时留那个东西做什么,等的就是这种时候。毕竟做贼心虚,要帮自己的老丈人脱罪,当然要给自己也留个能洗清罪名的退路。” “你是满身都长了心眼吗?”她总算放心下来,懒洋洋靠着他,“不惑送的饭菜都吃光了吗?” “少奶奶吩咐,怎么敢不从的?”他在她细白的脸颊偷了个香,还发出声音,让她忙推开。 宋晋庭把人再拽了回来,亲昵用鼻子去蹭她鼻子:“这几日冷落少奶奶了,晚上夫君伺候你好不好。” 呸!谢幼怡啐他。 他所谓的伺候,简直花样百出,能让人一想就要臊得躲起来。 他抿唇低笑,在她嫣红的脸颊再香了一口,倒是正经问起事情来:“我怎么听不惑说,你吩咐了京城商行的掌柜去做一些事?是什么事?” 不惑只知道她喊人了,但不知具体,就是见她下午因为宋家和谢家被参的事气红了脸,又把掌柜喊来,才担心的报给宋晋庭。 谢幼怡闻言哼了声道:“只许他一直欺负我?新仇旧恨的,我是一个小女子,可也有让他吃亏的本事!” 宋晋庭更好奇了,哄她:“娘子的高见快告诉为夫。” “说出来了,就不好了,你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她说了这么一句,任他怎么哄都不吐露一个字,问急了反被她按在床头,用蛊惑人的温柔将他击溃。 次日清晨,宋晋庭睁开眼,低头看怀里睡得香甜的人,一时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居然中了美人计?! 在宋晋庭起身梳洗的时候,一应要到场临时小朝会的大臣已经在金銮殿候着。 里头的人不少是太子那边的亲信,已经得到了消息,今日是要论安平侯的事,个个也都做好准备。 果然见到安平侯慢悠悠跨过门槛来到殿里,连眼神都添了杀意。 安平侯察觉到不少视线看自己,抬手扫了眼,正好对上一个老仇家的目光,嘿嘿一笑道:“哎哟,齐大人安好,恭喜你又活多一年啊。” 齐大人被气得整个都在哆嗦,众人连忙移开视线。 得,即便安平侯要倒霉,他们也不想大过年的被咒上一句,多晦气! 此时,宋父亦来到,众人忍不住又看向他。 宋父是极为稳重的性子,目不斜视,先和亲家拱手问好,就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安平侯从来不怕闹事的人,见这些人欺负一个闷葫芦,大大咧咧走到宋父跟前说:“亲家,他们都看你。”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看我倒不如多看看他们脚下的影子是正是歪。” 文人骂人从来都是暗刀子,一句讥讽有些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