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偏过头去看她。 只见少女就那么坐着看向窗边,照进屋子的日光柔和,照亮她白皙脸颊上的粉色,是一种剔透的美。 诡异的是,少女声调明明带着高兴,面上却根本不见笑意,一双还盯着窗户看的眸子亦不见任何情绪。 绘雪和织墨跟得她久,早习惯了她面上事事都不悲不喜的模样,但再是习惯,每当看见还是忍不住心酸。 她们姑娘生得好看,是满京城都认同的,可大家都说她是个冷美人。明明长着一双娇媚多情的桃花眼,却总清凌凌地看人,面上神色永远都像淡墨描绘的远山轮廓,带着飘渺不可接触的距离感。为此,背后嚼舌根说她们姑娘孤傲、不可一世的人不少。 然而外人都不知道,她们姑娘以前也会露出生气的模样,也会笑得明媚动人,是老天不开眼,让她遇上祸事。 出事时姑娘年幼,才十二岁,正好是和宋家退亲的时候。姑娘本就心里难受,又出意外受到惊吓,清醒过后就再也不见她有过鲜活的表情。 这些年碾转寻医,收效甚微。淡漠的表情就此定格在她脸上,精致的女孩儿成了没有生气的瓷娃娃,才总让人觉得冷冰冰不近人情。 雀鸟都散了半会,谢幼怡这才慵懒要起身,问起时辰。 绘雪弯腰给她穿绣鞋,回道:“马上到用饭的时辰了,姑娘不是准备今日回学院的?侯爷和夫人吩咐厨房今日早些备下午饭,这会估摸都在上方等您过去呢。” 谢幼怡点点头,简单洗漱净面。 京城前两日下了场秋雨,天气越发的凉,她换了身湖蓝带里衬的衫裙,临出门织墨还把披风给她穿上。主仆一行慢慢往侯府的上房去。 此时的上房,门户都闭紧着,安平侯和妻子、儿子都围坐在圆桌前,一脸严肃。 “依儿子说,还是先不要告诉小妹宋晋庭回来了。”安平侯世子谢煜锋沉吟片刻,一敲桌子站起来。 安平侯夫妻同时抬头看他。 谢煜锋面上带着忿色,与父母对视道:“宋晋庭那王八蛋去年偷偷回京潜入府,把小妹吓得发热几日!小妹那时病情正要好转,李神医都说这是好的开端,结果被他一搅和,小妹的病又折回去了!他心怀怨恨,冲我们来就是,关我们家窈窈什么事!” “这事还没过去一年呢,就跟小妹说他回来了,小妹又被吓病了怎么办?” 安平侯听着也气愤,重重点头:“锋儿说得对,还是先别说了。” 面容姣好的安平侯夫人见父子一个意思,提出不同意见打断道:“即便现在不说,窈窈迟早也要知道的啊。不是说晋庭攀上太子才会回京上任,那就是留京城,窈窈同样会知道,还不如让窈窈有个心理准备。” “那样窈窈不得日日担惊受怕会遇着他?她今日还说要回学院去,劝都劝不住。” 谢煜锋闻言发现怎么都不妥当,急得想跳脚。 安平侯夫人又说:“锋儿,若不我们先旁敲侧击地提上一提?若是窈窈还是怕晋庭,我们再说出来。” “娘!你能不能别喊我锋儿了,疯儿疯儿的好听吗?”谢煜锋心理烦躁,再一听自家娘亲喊那个欺负他妹妹的王八蛋名字,对比下就炸毛了,“您还给他脸喊晋庭,他配吗?!而且我及冠了,先生赠了字,子钊!” 喊什么他的破名儿,也不知道当年爹娘是怎么想起这个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