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那样,有时候人比鬼可怕。 “我再去查!就不信他不露出狐狸尾巴!” “等等。”桃朔白叫住他,问道:“死了多少女子?都下葬了?” “有十五个,最后一个死了没几天,还没过头七。” “你可看过那些女子的尸身?”桃朔白问。 “……没有。有什么不对?”知秋一叶想到自己大言不惭的说是宦娘捣鬼,却没检查死者,顿时感觉有点尴尬。 “先看了尸身再说。” 桃朔白和七夜去查看尸身,知秋一叶自告奋勇去盯宦娘。看完戏的宁采臣回到客栈发现没一个人回来,于是写了一封信,打算等明天通过驿站送往晋宁,告知表姨自己要过去。 五天前死去的女子名叫方绣心,虽不是富家千金官宦之女,家中却也是清正的读书人家,祖父当年曾官居四品,父亲在当地大书院做先生,方家很有些声望。方父本打算将女儿许给世交之子,怎奈方绣心却喜欢上邻居家的小子。用方父的话说,那小子除了脸长得好看,油嘴滑舌,就没半点长处!好好儿一个人,不肯正正经经去读书上进,整天东游西晃,哪里有什么出息。 方父是一家之长,哪里理会女儿言语,做主定下婚事。 方绣心整日的哭,情郎急的不行,约她私奔,可她犹犹豫豫的不敢。不知方父怎么听到风声,将那人打了一顿,没几天,方绣心就吊死在闺房里。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被棒打鸳鸯,绝望之下自寻短见了。 方家母亲哭的死去活来,方父也病倒了。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灵堂里阴森森的,只有一个老仆守在这里看着烛火。 桃朔白令老仆沉沉睡去,与七夜走到棺木跟前。棺材尚未封棺,方绣心被家人仔细收敛,静静躺于其中,对身后的一切都再也感受不到了。桃朔白拨开方绣心的衣领,果然看到脖子上一道淤痕,全身上下也没旁的外伤,加上那个故事,也难怪无人怀疑她有别的死因。 “她的心不见了。”桃朔白将内里也查了一遍,发现了异常。 “心脏?这是为什么?”七夜颇为惊讶,紧接着反应过来:“看来这并非人力所及,难道真是鬼怪?” 方绣心死后,家人要为其梳妆收敛,若其身上有伤痕,必会被发现。方家人毫无所觉,可见取走心脏的人用了非常手段,或者说,是个有法力的“人”,哪怕在人身上切开了口子,也能恢复如初。 “我并未在城中发现什么妖物,鬼也只有宦娘一个。”桃朔白微一叹息,觉得此事八成是*。人若是黑心起来,比鬼还狠,若是有什么妖僧妖道练什么妖法,愚昧的凡人如何能知道呢? 知秋一叶连续在戏班盯了几天,宦娘只是时时与温如春在一处,听了满脑子的琴声,头都大了。 这天戏班的琴师突然有事不能来,良工做主让温如春代替,原本众人并不看好,谁知温如春的琴艺突然似回到从前,观众们都听了出来,纷纷鼓掌喝彩。葛班主本来还因良工擅自做主而恼怒,这会儿见了,不仅气消了,还对温如春和颜悦色。 俏郎君十分生气,总觉得温如春的存在会影响到他的地位,好在钱公子已有计划。 葛班主将戏班的人都叫来,十分高兴的对众人说道:“兴许我们戏班从此以后要时来运转啦!承蒙京城来的三品高官蒋大人赏脸,今晚要来我们鸣春班听戏,若是听的满意,不仅赏钱丰厚,戏班的声誉更是上一层楼啊!大家可要努力,要好好儿表现,咱们戏班能否翻身可就看这一回了。” 戏班的人听了自是高兴。 可有人突然想起来,迟疑道:“蒋大人?莫非就是那个官场上有名儿的戏痴?” “对!就是他!” “我听说此人对各地各派的戏曲都很有研究,他听戏的要求很高。而且此人性情嫉妒暴躁,又恶劣阴毒,曾经有个小官儿做错了一丁点儿事,立刻被他革职,还打了个半死。” 花芙蓉脸色一白,担忧道:“那、若我们没唱好,或者他听的不满意,岂不是要将我们拉去问罪?” 一时间,戏班上下心情陡然翻转,沉重起来。 当晚,那位大官果然在钱公子的陪同下来了。 戏台子上唱戏的是花芙蓉和俏郎君,谁知大官听了几句就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叫道:“别唱了!别唱了!” 葛班主心头一颤,连忙躬身而出:“蒋大人,您这是……” 蒋大人张口就道:“不堪入耳!这么拙劣的唱功,演绎上头没有半点感情,白白浪费一支好曲子!”叹了口气,看向钱公子,十分失望的说:“子霍,这和你先前说的什么出神入化、惊世骇俗,完全不符嘛!” 温如春一直在弹琴,听了这番话,不禁站起来说道:“大人不要如此武断,俏郎君的演唱也有他的可取之处啊。” 蒋大人惊疑:“什么俏郎君?本大人要听的是温如春!” 俏郎君本就和钱公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