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打马球。”亭里亭外已是暗流涌动,若是全都挤在凉亭里,不晓得等一下会是何等场面,岳天玉闻言,立马附和道,“正好六个人分成两队,叫六哥和湘湘做评判。” “那个……湘湘姑娘不来吗?”沐霜霜问。 “她不会骑马。”赵谟和岳天玉同时说道。 岳天玉心中大喊一声不妙,赶紧噤声别过头去。 赵泰望向岳天玉,岳天玉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少说话。 这边马场宽大,原是可以打马球的,主子一吩咐,底下人很快就把两边的方型门柱搬上来立好,给每人呈上一根鞠杖,杖长两尺,端如偃月。 当下六个人分成两队,赵谟、沐霜霜和赵泰一队,岳天意、段萍和岳天玉一队。 场边的侍从点上计时的檀香,一鸣锣,便将木质的红球往空中一抛。 陆湘并不是第一回看马球,相反,这倒是赵斐第一回看。 两人坐在凉亭中,一边饮茶,一边闲话。 “你瞧,萍萍平时骑马厉害,武功也好,怎么打起马球这么笨拙?跑了这么久,连球都没碰着。” “这马球跟骑马不一样,她头一回玩,自然摸不着里头的诀窍。” 段萍骑在马上,虽然一直在追着球跑,可是球杖根本碰不着球,倒是岳天意兄妹俩,因着从小就打马球,彼此配合默契,很快打进了两个球。 “你既不会骑马又不会打马球,怎么说的头头是道?” “纸上谈兵,这是我的长处吧?” 陆湘被他逗笑了,拿起一块儿奶糕堵他的嘴。 远离了是非人群,两个人坐在凉亭中十分惬意。 岳天意今日兴致极高,打得十分勇猛,又有亲妹妹从旁配合,一路高歌猛进,占了上风。 “小公爷可真是个呆子,你说他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跟萍萍一块儿打马球,他倒好,一个人打得起劲儿,全不顾萍萍是头一回打马球,也不照顾照顾。” 赵斐笑道:“天意好胜心强,球场如战场,他一上去就要求赢,更何况,今日段姑娘在,他更不能输。” “瞧萍萍在边上无措的样子,他倒是把球往萍萍那里打呀。” “许是怕打过去萍萍控不住,反而要被围攻。” 陆湘见赵斐解释得振振有词,揶揄道:“你倒是很懂小公爷嘛。” 赵斐不置可否。 “你说,马又跑又跳的,怎么人还能稳稳坐在马上呢?” “骑马不是坐在马上,要利用脚蹬站在马上,身子亦要向前倾斜,这样马跑起来不会觉得颠,人也不会往后头和旁边倒去。”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纸上谈兵用在别人身上是贬义词,可搁在赵斐这里,是褒义词。 赵斐愈发得意,伸手在陆湘身上蹭了一把。 “我还知道,你这儿想我了。” “别闹。”陆湘拍了一下他的手。 这里不比王府,在外头哪里能这样胡作非为,别说是被赵谟看见,就算是被不相干的外人看见也难为情。 很快,一炷香点完,侍从鸣锣首金。 岳天意这一队进了六球,赵谟那一队进了四球。 六个人打完这一场,皆是身上流汗,下了马便去旁边更衣擦汗了。 方才看球的时候,陆湘还有说有笑的,这会儿想到他们更衣过后要回来,顿时不自在起来。 好在,最先换好衣裳的是岳天意。 “六爷,怎么样?改日不叫别人,就咱们四个过来打马球。” 陆湘看着岳天意获胜后兴奋的样子,心中直摇头,忍不住道:“就你这样,萍萍下回才不想跟你打马球呢!” “啊?为何?”岳天意这么一问,连赵斐都忍不住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 岳天意读懂了他们二人的嫌弃,“我今儿打得挺好啊!” “你是打得挺好,你和玉儿都打得挺好,问题是萍萍呢?” “萍萍不会啊,我要是把球打给她,她接不住,她会更着急的。” 陆湘听着岳天意的分辩,居然跟赵斐猜测的如出一辙,忍不住大笑起来。 赵斐朝陆湘扬了扬下巴。 岳天意被他们俩搞得更迷糊了,“六爷,你跟湘湘到底笑什么?” 陆湘不忍心捉弄他,便道:“今儿你好不容易跟萍萍出来玩,别只顾着自己打马球,也陪陪萍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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