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会是一个女人的代号,或名字的谐音?” 李文森莫名想到花木兰: “就像你刚才说的,黑胶唱片、九十年代爵士乐、红酒、高脚杯和玫瑰花, 显然是一场未完成的约会……再看我们一路走进来的甬道,我和你去过埃及帝王谷的坟茔,两者非常相像,而我们刚才看到的两座雕塑,除了用来埋藏进入的线索,也可能是类似于埃及阿努比斯神那样的东西。” 埃及阿努比斯神,狼头人身,手握权杖。古埃及最早的干尸不是人工制作,而是天然形成,穷人们无钱埋葬尸体,随意抛之于灼热的撒哈拉,滚烫沙子蒸发了尸体上的水分就成了木乃伊。这个过程中尸体最容易被胡狼吃掉,埃及人就做出胡狼像放在尸体上,企图吓走别的胡狼,久而久之,胡狼阿努比斯就成了木乃伊的守护神。 李文森抬起头: “综合这些,我不禁脑补了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这个房间的主人爱上了一个女人,但这女人死了,或者离开了。之后,不知什么缘故,她存在的痕迹被人人为抹去,为了缅怀她,或者提醒后人她的存在,就布置了这个办公室。”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他瞥了她一眼: “你的大脑搅拌一下居然还能用。“ ……这种对话连文森听了都想打架。 李文森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却是笑眯眯的: “中国有句老话,是和红色的人待在一起,你也会慢慢变成红色。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女朋友,和你呆久了,多少会被你影响啊……所以你说,这个木兰到底是谁?” ……哦,女朋友。 相处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她如此自然地称呼自己这个身份。 乔伊抿了抿嘴唇,合上笔记本扔到李文森怀里: “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谐音。” 李文森蓦然了悟。 不同年代、不同地区,对英文名称的音译是不一样的,譬如夏洛克-福尔摩斯,最早版本的音译是歇洛克,譬如john,大陆翻译为“约翰”,香港直截了当地翻译成“尊”,实在很难想象夏洛克“尊尊尊”地喊他的同伴,又不是啄木鸟……而足球明星michael jordan,大陆翻译为迈克尔-乔丹,香港人翻译为”米高-佐敦“……所以“佐敦港式茶餐厅“其实应该是”乔丹港式茶餐厅“。 那么木兰……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ins上偶尔也会有人晒的一款瑞士手表品牌,曹云山和她还逛过专柜的franck muller……中文翻译就是,法-穆兰。 木兰,穆兰…… muller? 难道这是的副所长研究人工智能研究疯了导致他爱上了自己研究出的机器人?天哪,想想的尿性居然很有可能,怪不得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台电脑和一朵玫瑰花,怪不得那个智能系统muller的声音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李文森眨眨眼,感觉三观摇摇欲坠,内心受到极大的惊吓。 “我再说一遍,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清出去,没有人机恋,也没有恋.童癖……哦,文森,你到底每天都在网页上看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乔伊叹了一口气: “比起有人爱上了自己创造的人工智能,我更相信是他是照着自己恋人的模样,制作了它。” 李文森一下子联想到了《模拟游戏》。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主演的计算机之父图灵,其中很扯的部分,是图灵把他发明的图灵机,用自己少年时死去的初恋克里斯托弗的名字命名,就好像他的生命被电脑延续,复活在了这台机器上。 可事实是,图灵机真实名字叫bombe,认真说起来也不算是图灵的原创……但这并不妨碍李文森以此联想到乔伊的意思。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人,像电影里的图灵一样,用人工智能,替代现实中无法实现的爱情? 真是太荒谬了。 但无论如何,当务之急还是要把电脑开机。 李文森拉了拉台灯开关,发现无法把台灯关上,也没有很在意,她从书包里翻出一根她原本打算用来撬锁的细长铜丝,又伸出手,直接拧下了花罩下还在通电的电灯泡。 “……” 乔伊一回头就看到他的小女孩居然在熟练地cos电工,在220v电压下做带电作业,只觉得心脏一下停跳,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语气和脸色一样糟糕: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手腕拧下来。” 他已经要把她的手腕拧下来了……李文森疼得皱眉,却挣脱不开他的手: “你做什么?” “我知道你是想通过铜丝把电流引到电脑接口上,目前也确实只有这一种方法开机……但这太危险了,我站在你旁边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