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让人疑惑的故事。 …… 早晨的末尾。 李文森盘腿坐在紧闭的陶瓷马桶盖上,嘴里叼着一片柔软的小饼干,膝盖上放着一叠厚厚的a4打印纸,正是她用安德森的小秘密,从他手里敲诈来的文件。 一个多月前。 西布莉案件审讯第二天。 她的研究生英格拉姆突然出现在她的公寓之前,眼角带着淤青,和她抱怨里研究员们的凶残程度。 “生物组的四眼狗们在花园里养殖腐蚀性巨型腔肠生物,南路公寓七号几个鲁莽的小怪兽不由分说地揍了我一通,就因为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在他们的卧室里开性.爱party。” 他按着眼角,语气里带着惋惜的意味,这样说道: “但最后,我只看到一个臀部长歪了的老女人。” ——女人。 西布莉**案件之后,偌大的,只有她一个女人。 那么安德森房间里的女人,从哪里来? …… 曹云山使用的乙.醚浓度太大,加上之前冻伤、长期低热和高烧的后遗症还没有过,她的大脑正处于前所未有的昏沉中。 不仅昏,而且疼。 每一个词看过去,都像梦游的产物。 洗手间门外,伽俐雷的电子耳贴着门,几分钟后,它转了转液晶屏电子眼,小声和乔伊报告道: “先生,夫人好像正蹲在马桶盖上啃华夫饼。” 乔伊:“……” 在马桶上吃东西,这到底是谁纵容出来的坏习惯? 他站起来,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 洗手间里的打字声未曾间断,只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李文森的声音闷闷地从马桶盖上传来: “抱歉,但身为一个忠诚的布尔什维克,我使用洗手间的时候拒绝一切资本家的问候。” “……” 乔伊敏锐地感受到了她声音里的鼻音: “你感冒了?” “没有。” “你已经在洗手间里呆了三个小时零十七分钟,再久一点就可以在里面搭帐篷了。” 乔伊淡淡地说: “出来。” “不。” “我让伽俐雷给你做奶油榛子鸡。” 乔伊耐心地诱哄道: “出来。” “不出来。” 李文森蹲在马桶盖上咽了一口口水,难得得有有骨气: “我又不是狐狸,而且我已经长大了,不喜欢吃鸡。” …… 前段时间是谁凌晨三点给外卖员打电话,闹着要吃鸡? “洗手间对你来说过于湿冷,呆三个小时久得有点过头了。” 乔伊靠在冰凉的彩绘玻璃门上: “而且,午饭时间快到了。” “那等到了再说。” 李文森不为所动地敲击着ipad软键盘,查询着安德森手里大事记对应年份的报刊和网络信息: “拜托乔伊,我这里还有一篇两万字的论文要赶,全量化,十二个数学模型,你现在最好不要打断我,否则我很可能会在这个月月底和沈城同归于烬。” “……” 论文? 不,这是拙劣的借口,她的论文早已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