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抱着她走进酒店的房间,把她放在卡隆b座铺满玫瑰花瓣的床铺上: “拙劣至极的仿写。” …… 人用钢笔写字的时候,墨水的痕迹,会顺着纸纤维四面散开。 仿写的手法再精妙,仿写人对于字体的把握永远不会像字迹真正的主人那样熟稔。一些细微处的不同,无需用专业显微镜,肉眼就可以辨别。 英格拉姆情书正反面的字体,虽然如出一辙,但根本不是一个人写的。 这个仿写的人,知道英格拉姆对李文森的特殊性,了解她生活的一点一滴,熟悉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甚至知晓她在进入一个陌生的房间时,一定会在门锁处夹一条手链防止门关上的隐秘习惯。 ……有人,必定是熟人。 他蓄谋已久,把他的小姑娘引到这个远离他的地方。 然后从十七层高台上,一把推下。 …… “我早在三年前就教过你,对比字迹的时候,先看停顿处的转笔直径,再看落笔和收笔角度,最后看毛细渗透的程度。你既不痴呆,也称不上不愚蠢,记住了的东西,一般就不会再忘记。” 乔伊拂去她身边散落的玫瑰花瓣。 他抬起头,平静地说: “然而我没有料到,不过是一个无知的男孩,却能如此轻易地,扰乱你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毕业季的关系,最近一段时间更新都不大稳定,剧情君和文笔君都私奔到论文君那里去了,写论文写到分不清自己是男还是女,两边脑子有点换不过来,实在不好意思。 真想干了那杯妇炎洁。 第80章 李文森坐在乔伊的床边,心不在焉地擦着身上的的血迹,双脚垂在黑色的裙摆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 窗户微微开着,有风灌进。 床边的小柜子上,放置着一只古蓝色的雕花水晶盘,盘里盛着她从屋檐下收集来的雨水,水上浮着一朵浅红色的山茶花。 她擦脸,动作极慢。 左手手指一直在发抖。 用力过度会导致虚脱。她在十七层楼上带伤做了足足二十五分钟的引体向上,超过了很多男人的极限。被乔伊救下来后的头半个小时里,她的手臂只能垂在身侧,根本无法动弹。 更不用说,她右肩还脱臼了。 …… 乔伊提着药箱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的女孩像一只狼狈的花猫一样,蜷缩在他大床的一角,头发没有梳,手没有洗,衣服上满是干了的血迹,巴掌大的小脸上也乱七八糟,一副刚从叙利亚边境逃出来的潦倒样子。 乔伊把药箱放在地上。 他一言不发地抽走她手上已经干了的湿棉纸,扔进垃圾桶。 他从药箱里取出两团药棉,半蹲下来,倒了一点矿物质水在手心里,慢慢在她脸颊上化开。 李文森从纷繁的思绪里回过神: “你在干什么?” “帮你处理伤口。” 他在卡隆b座时,只是简单地处理了身上伤的最重的她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要先把血迹化开才能处理她脸上的伤,否则容易留下伤疤。 像她之前那种擦法,不是在擦脸,是在擦地板。 乔伊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 他专注地把她下巴上被蔷薇刺划出的深深伤口分离出来,像父亲给还在上幼稚园的女儿擦去脸上的饭糊一样,一点点擦去她脸上的血迹。 夜风从微开的窗户里灌进。 浅红色山茶花在水波里微微晃动,小小的古蓝色水晶盘,也如山川湖泽一般泛起波澜。 乔伊垂下眼睛: “你刚才在发呆,你在想什么?” …… 她在想什么? 李文森盯着乔伊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