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两人是不可能长长久久作伴的。 她总觉得裴行越把玉萍弄来是另有所谋。 他要小妾,有大把大把美貌姑娘等着他挑选,再者说,她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摆在这儿,缇宁从没发现他的眼底对自己有过欲望。 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晃就到了黄昏,缇宁听到门外传来请安问好的声音。 是裴行越来了? 缇宁吸了口气,佯装不知,坐在灯下绣花。 脚步声越来越近,缇宁听到他的官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你今天和柳玉萍见面了?”裴行越抽出缇宁手中的手帕。 原主会刺绣,缇宁不会,但她练习了几日,熟能生巧,加上原主的记忆和身体惯性,缇宁刺绣手艺不说上佳,但也能说不差。 她绣的是鲤戏荷叶图,双鲤倒是绣完了,可荷叶才绣了半片叶子。 裴行越摊开看了眼,目光又凝向缇宁。 缇宁眼神懵懂,仿佛现在才发现裴行越的到来。 香兰要上前当传声筒。 “你出去。”裴行越道。 香兰不知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却又对上裴行越不耐烦的目光。香兰心中一抖,立刻退了出去,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关好门。 缇宁眼睁睁地看着那扇门合上,她扭过头看见裴行越那双茶色的眸子,她眨了眨眼睛:“四爷说什么?” 裴行越看着缇宁:“听不到?” 缇宁面色茫然。 他笑了一声,从袖中摸出个陶制圆肚小瓶,约摸缇宁小半个手掌大小,声音微寒,脸上却挂着笑:“阿宁想当小聋子,我向来心肠好,只能满足你这个愿望,你过来把它吃了便能得偿所愿。” 缇宁盯着骨节分明手中的圆肚小瓶,眉心一跳:“这是什么?” 裴行越却仿佛不耐烦,他扭开陶盖,露出里面那颗拇指大小的黑色药丸,随后他伸手去拉缇宁。 缇宁跳起来往旁边闪:“四爷要给我吃什么?” 如玉般的手捏着一颗褐色药丸,少年缓缓抬起眼,眼底含笑:“自然是好东西。” 他起身靠近缇宁,缇宁开始四处躲,从窗边到床榻前,退无可退,她一屁股摔在绣床上,刚要起身便压了具结实的身体。 裴行越垂眸命令她:“张嘴。” 缇宁拿双手捂着嘴:“我不吃。” 他眼神里适时的露出几分迷惑:“阿宁怕什么?放心,你若真是个小聋子,这个药对你是无效的。” 他伸出手去掰缇宁捂住唇的手。 缇宁不停挣扎,裴行越一条腿紧紧压住缇宁乱踢的两条腿,一只手将缇宁捂嘴的两只手举高在头顶,另外一只捏着药丸的手缓缓靠近缇宁唇边。 缇宁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或许裴行越这个药是假的就要逼她承认她是装聋,可或许裴行越就拿的是真药。 虽然有时候缇宁觉得是个聋子挺好的,可那天醒来听不见,世界悄然无声,孤独的仿佛只剩下自己的经历历历在目,缇宁怂了。 “四爷,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没聋,我耳朵是好的。”她尽可能仰起脑袋避开裴行越的右手。 话落,裴行越捏着药丸手停在空中,眸光深沉的像是深渊里的暗夜。 缇宁战战兢兢睁开眼,望见裴行越那双复杂晦暗的眸子,吓的她立刻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眼泪汪汪,口气十分诚恳。 裴行越冷笑一身,拉近和缇宁的距离,近到缇宁微微抬头,便能碰到裴行越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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