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缇宁愣愣地。 她话音一落,裴行越便睁开了双眼,缇宁吓的后退一步,枕玉目光一喜,裴行越从地上站起身来,动作流畅若云:“无碍。” 缇宁惊讶地捂住嘴巴,她反应过来:“你刚刚是假装昏迷。” 裴行越扭过头:“自然是的。” 他口气云淡风轻,着缇宁泛红的双眼,显得温情又冷漠。 “你为什么骗我?”缇宁却记起她方才无依无靠胆战心惊的样子,愤怒道。 “你说呢?”裴行越那张红的过分的唇瓣一张一合。 缇宁当然知道裴行越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个混蛋性格变态又多变,就是因为她昨天没管他今天就要变着法的折腾她。 没关系没关系。 缇宁告诉自己不委屈,尽管她刚才都要被吓死了,可谁让她不够厉害,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自然界的法则。 她低下头把眼泪刚刚吓出来的眼泪逼回去,但后怕的眼泪接憧而至。 “怎么,你在难过?”裴行越凝着她忽然问,语气莫名其妙。 缇宁深深吸了口气:“妾身岂敢。” 声音硬邦邦的,还有些不容易察觉的颤音。 裴行越脸上的笑不知为何僵了一下。 枕玉好奇地看裴行越一眼,裴行越的目光挪到她身上,枕玉恭敬道:“主子,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为妙。” 裴行越嗯了一声,那几个黑衣人几匹马留在原地,裴行越挑了一匹翻身上马。缇宁僵在原地,裴行越声音略带焦躁:“你想留在这儿喂野兽?” 缇宁缩了缩脖子道:“我不会骑马。” 话音刚落,裴行越就皱了皱眉,缇宁下一句话我骑富贵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觉天昏地暗,下一瞬她就骑在马背上,坐在裴行越的身前,后脑勺顶着裴行越的下巴,离的太近了,缇宁甚至能闻到裴行越身上那股淡淡的木香。 不知道为什么,缇宁忽然想到裴行越那副唇红齿白眉眼清隽仿若芝兰玉树的样子,那可真好看。 不不,她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为美色所诱惑,要去想裴行越笑着杀人的模样,然后缇宁就抖了下。 “怕我?”裴行越语气有些奇怪,听不出喜怒。 缇宁啊了一声,不走心地谄媚道:“四爷怎么会让人可怕,你是气势凛然,我等凡人岂敢等闲视之。” 裴行越冷哼了一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小骗子。” 他的呼吸都在她耳边,缇宁耳朵有些痒,她想伸手去抓,但想了一下又忍不住了。 “妾说的都是实话实话。” 回答她的却不是裴行越的声音,而是马蹄狂奔声。 缇宁以为裴行越要回庄子,再不济也要回江陵城,但一路行到黑夜,几人在江陵附近的一小镇停下,而富贵中途应该是听了裴行越的命令,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行到一客栈前,裴行越翻身下马,骏马高大,缇宁咬着牙胆战心惊地从马背滑下。 裴行越眼中闪过一丝怪异。 一行人进客栈,缇宁分了一间单独的房,就在裴行越的隔壁。她略做洗漱便要了两碗面,吃饱后推门拿碗下楼,却见隔壁一个拎着药箱医者模样打扮的老者跟着枕玉入内。 缇宁默了一瞬,回到自个儿房间躺下,翌日醒来晨光初微,缇宁听到一阵敲门声响,她推开门,却是枕玉。 枕玉是个女子,却生了一张严肃冷淡的脸,没有表情一般。她把手里铜盆布巾塞给她:“缇宁姑娘,劳烦你去给主子擦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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