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话,凌威充耳不闻,也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听,他的心神随着经脉深入,然后感觉到肌肤血管,然后顺着血液流动着,就像视察河道那样缓缓观察着,寻找出血的缺口。 “想到办法了吗?”卡亚瞪着眼在一旁询问,声音焦急紧张,不敢打搅凌威,教授那里没了希望,她立即把希望转到凌威身上,病急乱投医。 凌威还是没有动,教授在一旁咳嗽了一声:“别耽误时间了,打止血针。” “这样的出血打止血针也是无济于事。”一位医护人员遗憾地回答。 “可这是唯一方法。”教授继续建议。 “你们别说了,凌大哥一定有办法。”柳明站在房间门口,听到谈话不耐烦起来:“没有方法就安静点让别人想方法。” 柳明的话直接得有点粗暴,但也很有道理,教授立即住口,一脸不屑地看着凌威,其他人也一起盯着凌威的后背。病人的血在流,还好凌威并没有让他们久等。站起身看着那两位医护人员:“麻醉,手术。” “全麻我们的药不够,血液也没有库存。”医护人员摇了摇头。 “有什么就准备什么。”凌威反应很快,摆了摆手:“其他人离开。” 房间的门关了起来,留下乘务长,两位医护人员,还有凌威,卡亚作为病人唯一的亲人也留下,教授陪着她,一部分他是医学权威,可以有所帮助也为了好奇心。 病人的衣服除了下来,凌威抽出几根针,以最快的速度扎进穴位,过了半分钟,病人的神色缓和下来,不再扭曲痛苦当然不是因为病缓和了,而是局部已经麻醉,她感受不到疼痛。 “你忍着点,短时间无法全身麻醉,我要用手术帮你止血。”凌威看着玛丽苍白的脸颊,声音温和:“你坚强点。” “没事,你动手。”玛丽微微点头,声音虚弱。 “手术刀,纱布,止血钳、、、、、、”凌威向两位医护人员说了一遍,两个人立即把要的东西递过来。 手术刀锋利异常,快速在玛丽小腹部划开一道口子,深度合适,刀口处泛出很多鲜血。凌威的手指迅速进入刀口,用纱布擦一下血,然后伸进止血钳,夹住一根血管,但是血并没有停止,反而加速流出来。凌威眉头一下子拧得很紧,毕竟只是凭感觉,知道出血点却无法更清晰看到有多大,没想到是两根血管。 凌威的动作并没有因为意外而停顿,再次用纱布擦拭一下血液,眼睛盯着刀口里面,立即看到了另一条出血的血管,伸进止血钳夹住。 等了半分钟,没有再看到出血,凌威长长送一口气,快速把血管破裂的地方补好。然后缝好刀口,动作流畅娴熟。 那位教授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他是埃及医学界的权威,见识过许多超一流的外科主刀手,看到凌威的手法,他可以肯定埃及全国能够和眼前这位年轻人相比的不超过一两个。但是,仅仅依靠把脉判断出出血点,原本需要剖腹寻找的手术只用很小的刀口就解决了,准确快捷,这简直不是一位医生能做到的。 “可以了吗?”卡亚在旁边一直紧紧攥着拳头,见凌威停下手,才谨慎地问了一句。 “血止住了,但是、、、、、、、”凌威望着玛丽的脸颊,脸上原本放松的神色忽然一紧,眼中露出慎重的光芒。 “怎么啦?”卡亚惊叫起来。 “需要输血。”教授看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昏迷的玛丽:“失血过多,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我来。”卡亚伸出手腕。 “你们是亲姐妹吗?”凌威看着卡亚。 “不是,堂姐妹。”卡亚摇了摇头。 “血型。” “a型。” “不行。”凌威摇头,扫视一眼房间里的人,看着两位医护人员:“玛丽什么血型?” “h阴性,极为少见。” 凌威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种血型就是在医院都难以找到,何况是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飞机上。不过他是个从不绝望的人,立即拉开房门,柳明柳暗还在门外等待,见到凌威,柳明立即问:“怎么样了?” “需要输血,h阴性血,恐怕很难找到。”凌威快速回答,目光转向其他乘客,还没有开口。柳明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别找啦,我是。” “你?”凌威诧异地瞪着眼。 “是的,不久前刚刚体检过,我的血型极其特殊,医院建议我献血为同样血型的病人造福。”柳明一边走进房间一边说道:“我还没有来得及献就跟着你来了,现在刚好。” 两张床靠在一起,柳明和玛丽并排躺着,血液从柳明的血管缓缓流进玛丽的血管,过了一会儿,玛丽慢慢睁开眼,侧脸看了看柳明,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柳明笑了笑:“你别动,注意身体。” “四百毫升,差不多了。”旁边的医护人员轻声提醒,一般献血四百毫升向上就会对身体有影响,甚至发生意外。 “这位姑娘安全了吗。”柳明转脸看着凌威,他只相信凌威对医学的判断。 “差不多了。”凌威观察一下玛丽的脸色,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