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巧的桌子,典雅干净的椅子,高脚杯,红酒白酒,点心,鲜花,还有来来往往交谈的客人。和别的舞会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舞会的主人不断变化。 凌威和陈雨轩在一张桌子边坐下,各端一杯红酒,一边慢慢品尝一边看着各式各样的客人,偶尔有人打招呼也只是敷衍几句。 “我还是觉得有点多虑,请我们来完全为了场面,和井上支柱无关。”陈雨轩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看着前面小舞台上几位姑娘翩翩起舞,舒缓的音乐有点令人陶醉,她实在不愿意把温馨的场面和什么阴谋联系在一起。 “我看未必。”凌威笑了笑,把目光转向楼梯口:“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来了。” 陈雨轩微微侧脸,一位身材有点秀气留着八字胡,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身穿笔挺的西服走了上来。一起上来的还有建宁的年轻企业家,赫赫有名的夏侯公子,随着马秘书长响亮的招呼声,大厅里的客人一起围拢过去,众星捧月一般,就连音乐和舞蹈也停了下来,招呼声和寒暄声持续了好一阵,直到王开元大步走上来,挥了挥手:“大家散开吧。” 王开元的话很简单,也不高昂,但大多数人立即散去。俗话说宁得罪阎王不得罪小鬼,王开元就是货真价实的小鬼,就连一些上流社会的人见了他都有点头疼,干脆敬而远之。 进入大厅,夏侯公子看到坐在一边的凌威和陈雨轩,微微愣了一下,并没有打招呼,走进一些企业家和政要们中间。井上正雄则没有夏侯公子那么多朋友,目光巡视了一会,最后来到凌威和陈雨轩面前,指了指椅子:“我可以在这里坐吗?” “当然可以。”陈雨轩笑了笑:“不过我们酒量有限不懂风雅,会让井上先生失望。” “陈姑娘说笑了,你丽质天生,在哪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井上正雄推了推眼镜,声音和缓温柔。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井上先生真会说话。”陈雨轩柳眉微挑:“怎么,井上先生这样出色的人竟然没有舞伴,是不是不想跳舞或者有什么别的目的。” “哪里哪里,我是才疏学浅相貌平平,没有姑娘青睐。”井上正雄打着哈哈,两个人闲聊几句。又有人走上楼,领先的是一位姑娘,长长的睫毛,瓜子脸,皮肤微,秀发披肩,发梢微微卷曲,神情略显局促。,“青竹姑娘,这边。”井上正雄打了声招呼。姑娘走过来,向着凌威和陈雨轩笑了笑:“二位好。” “楚青竹,不用我介绍了吧。”井上正雄笑着面对凌威:“共和堂的大医师,和你们保和堂的梅花,都是年少有为,建宁医界有名的双娇。” “井上先生说笑了。”楚青竹有点羞涩,微微笑了笑:“在凌师傅面前我又怎么能称得起医师,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楚姑娘客气,你针灸的技术我是见过的,真是出类拔萃,不用谦虚,有机会我还要向你讨教一二。”凌威看着楚青竹坐下,语气非常诚恳。楚青竹是共和堂的支柱,楚天放的得力助手,记得凌威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因为杏林大酒店被周秀下了蛊毒,几十个人生命危险,西医束手无策,中医大会诊,就在那时保和堂恰好进军建宁,楚青竹一个貌不惊人的山里小姑娘一鸣惊人,以出色的针灸技艺暂时保住那些病人的性命,虽然那次较量共和堂最终输给了保和堂,楚青竹的名气却一下子响亮起来,也奠定了共和堂在建宁的群众基础。最近一段时间,她更成为共和堂的主力。这也是她能被邀请参加舞会的原因。她还仿照凌威的方法广为交流,吸引了许多医学院的学生,为共和堂增添新的生力军。这一点凌威也有所耳闻。所以双方虽然是建宁最大的竞争对手,从职业角度凌威和陈雨轩对她颇有好感。 “凌师傅见笑,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要说讨教我确实有一点疑难,不知凌师傅能不能赐教。”楚青竹声音轻柔,俏脸微红,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讨教医学问题毕竟是中医界比较忌讳的,何况还是竞争对手,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对于痴迷中医的她来说实在舍不得放弃,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讨教。 “请讲。”凌威也是个对中医痴迷之人,他在保和堂开创交流的先例一部分为了提高整体水平,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吸取更多的中医知识。楚青竹水平比较高,她的疑难当然有价值,凌威立即来了兴趣,身体向楚青竹身边凑了凑,拉开了讨论的架势。陈雨轩看凌威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也只有这样不顾时间和场合随时讨论医学的人才能取得大的成就,这个毛病,楚青竹有,凌威有,自己的二师兄阴雨有,梅花有,甚至陈雨轩自己也有。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病例,病史很长,气血淤积,我用疏通法,然后用补发,开始有点效果,后来复发得很厉害,我正愁没有办法解决。”楚青竹细语温和,柳眉微皱,有一点忧国忧民的味道。 “说清楚点,脉搏,气色,舌苔,血压。”凌威追问了几句。 “脉搏细而弱,气色灰白,舌苔淡薄,血压偏低、、、、、、”楚青竹快速说了一遍症状,舞厅的乐曲又响了起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