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略施粉黛,身着浅蓝色襦裙,群外罩软杏色披风,腰束红绸,盈盈一握,绣鞋轻举,步步生姿。相较于往日的风情,这简约的装束,更显娇嫩动人。 她面对着衣裳尚未完全理好的君瑶,适时羞涩地低头,又见桌案上的伤药,便关怀地问:“公子的伤可好了?” 君瑶故作慌乱,将衣襟整理好,仿佛一个被非礼的小生。 魏含英侧身稍稍回避,听她整理好衣服之后,才慢慢地将盒子放好,盒子里的东西放得整齐精致。她未涂蔻丹的纤细手指,轻轻地从鲜红的瓷瓶抚过,拿出来,双手捧起,递给君瑶:“这是去伤疤的药,不知公子先前用着可好?” 那瓶药早就被明长昱拿去送给那些男人了,君瑶心念几转,温润朗和地说:“很好,多谢魏夫人。” 魏含英眼中带着期许,慢慢地靠近些,在桌边坐下,端出盒子里的菜肴:“这是我亲手做的,都是晋州的特色,公子若不嫌弃,稍微尝两口。” 君瑶在桌边坐下,看着一道道色香俱全的菜,明明是美味,却让她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魏含英端出一壶酒,斟了两盏,酒香混着菜香,还有一位添香的美人,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需要莫大的定力,才能坐怀不乱。 君瑶细细地看了魏含英一眼,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眼里,看透对方的心思。可惜魏含英笑意吟吟的脸上没有破绽,君瑶没碰那盏酒,而是问:“魏夫人吃了吗?” 魏含英举酒轻饮:“还没,只希望陪公子吃一顿,以示救命之恩。” 君瑶将酒喝下,喝得急,脸慢慢泛红:“这酒有些烈。” 魏含英靠近了些,为她夹菜,又为她添酒:“这是素酒,不怎么醉人。” 君瑶配合着,把菜吃下去,滋味是什么,她没尝出来,绞尽脑汁想了想,说道:“这菜里,放了什么药?” 魏含英浑身一僵,转眼又露出委屈和慌乱:“公子,你这话可冤枉我了,若要真说放了药,大约……我是希望放了迷魂药吧。” 君瑶心头真是百转千回,她忍受着对方身上的气息,笑道:“我还以为放了治伤的药。” 酒一杯一杯地喝着,身体和胃里都似慢慢燃起一团火。君瑶伸手去端酒,也许是思维混乱记错了,竟同时与魏含英握住同一盏,她触电般想伸回手,却是强行按捺住,似受惊了般忘了收手。 魏含英柔软手也僵住,面色羞窘地抽手:“含英唐突了。” 怯生生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生怜惜。君瑶倒是想看看她下一步将要如何,她轻轻抓住魏含英的手,双眼迷蒙失措,犹如一个面对美人即将失控又十分克制的男人。 魏含英任由她握住,略微惊愕地低声道:“公子,你醉了?” 君瑶抓着不放,另一手轻轻扶额:“这里是驿站,你孤身前来,可是让人知道后会说什么?你一女子,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被说是非?” 魏含英凝视着她:“我就是一个寡妇,撑着夫家留下的基业出来从商,抛头露面的,早就被人说了,还怕被多说一些吗?” 君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完全没有应对这种场面的经验。 然而她的沉默让魏含英有些心虚,魏含英低声问:“公子难道是嫌弃我吗?” 君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我知道你不易,晋州的茶生意不好做,你却做得很好。” “可是你知道吗?”魏含英缓缓抽手,“我依旧无依无靠,犹如漂泊的浮萍。哪怕我在外面过得再好,回到家里,依旧是感觉冷冰冰空荡荡的。我……我希望可以遇见一个可心体贴的人。公子,当你下水救我的那一瞬,让我重新明白,其实我也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女人……” 君瑶虽然喝多了些酒,可心思还是有些明白的。她现在终于懂明长昱的意思了,这魏含英就是想勾引她!她绝对不信什么一见钟情,她才与魏含英见几面?魏含英就因此喜欢上她? 她僵着身体,稍稍拉开些距离:“魏夫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魏含英仰头看着她:“难道真是嫌弃我?”她急忙又说:“我……我是寡妇,还是商人,你将来前途无量,当然是看不上我,可我……不求名分,我可以将我家所有的资产给你,你将来在官场上打点周旋总要钱吧?有了我的帮助,你还怕什么?飞黄腾达时,只求你不要忘了我,记得我几分的好就行了。” 说的真是感人肺腑,把君瑶这种官位低,地位低,身份低的身上的弱点全部戳了一遍。钱、高官厚率,名利,哪一个不是人不想要的?魏含英抛出的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