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可她怎么会愿意将传家之玉送给白清荷做定情信物?” 一直沉默忍气的小珂终于按捺不住,她高声道:“那玉佩分明是我师父的传家之玉!这玉是一对儿,若你们不信,大可拿出另一半来比对!” 君瑶也顺势将备好的物证玉佩拿出来,这样的玉佩,识货的都知道价值不菲,且难以假造出一模一样的。 柳泽逸惊愕地瞪着君瑶手中的玉,双手一伸欲将玉拿走,却在中途硬生生停住。 君瑶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绣着“小娇”字迹的手绢,冷静地告诉柳泽逸另一个事实:“除了这些信物不是白清荷本人的以外,连‘小娇’这个小名,都不是她的。” 她审视着冯雪桥,问道:“风绣娘,小娇其实是你的闺名,对吗?” 冯雪桥木木地说:“是。”她缓缓地抬眸,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柳泽逸,轻声说道:“其实……其实那时是我心悦于你,想要写信送你表明心迹。我担心被拒绝没面子,又很羞涩不敢当面相送,便让清荷帮我转交给你。” 柳泽逸摇头:“既然如此,小娇为什么说她也……” “她是骗你的!”冯雪桥厉声说道,“她拿着我送给你的东西,谎称是她自己心悦于你才送的。她骗了你,也骗了我!” 事到如今,任何的羞涩礼节,任何的教化与淑善对于冯雪桥而言都只是虚妄了!她的双眼分明空洞木讷,却嗪着眼泪。 面对这样一个她曾经爱慕心仪的男人,面对这样一个迟钝且对她毫无眷恋的男人,她心如死灰。她甚至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她本想解释,本想在错过这么些年以后,至少让柳泽逸明白自己,可惜…… 可惜都是徒劳的。 当时年少,她初入公主府,遇见了与驸马温云鹤一同入府的柳泽逸。仅仅是遥遥一望,她便有些倾心。那些贵门子弟她无法高攀,举止言谈不雅的人,也无法入她的眼。唯有柳泽逸,似乎是她可倾心且能追求的对象。 她暗暗观察着他,甚至在数次诗酒会上与他相谈甚欢。或许是怀情的欣悦,让她误以为柳泽逸也是有些心仪自己的。 在她无数个日夜里写下书信,绣了手绢、香囊,却迟迟不敢当面相送。无法倾诉的感情,辗转碾磨着,让她忐忑难安。 豆蔻少女的情怀,总是瞒不住亲密的姐妹。不久后,与她最亲近要好的白清荷便知道了她的心思。白清荷主动提出要帮她转送信物,并转达情谊。冯雪桥喜出望外。 数次相送,暗通情意,每一次于冯雪桥而言,都是惊心动魄的暗示与鼓励。 可惜每一次,都没有回应。 直至半月后,她下定决心要坚定情谊,让柳泽逸知晓自己情深似海,非他不可。于是在白清荷提议之下,她送出了家传玉佩。 只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心。最终她得到的是柳泽逸要与人成亲的消息。 不管柳泽逸的婚期是在多久之后,得到消息的冯雪桥心灰意冷,不再有任何希望了。 她此前事事顺利,唯有感情一事受挫伤怀。万般情商重击下,她选择了离开。 如今她重回京城,与白清荷、柳泽逸重逢。当她再见那位那让魂牵梦萦的男子时,竟发现他喊白清荷为小娇,甚至看见他腰间的玉带上,悬着她的传家之玉! 冯雪桥冷声笑着,两眼通红,却再也流不出眼泪:“那日我威胁白清荷来见我,否则我便将所有真相都告诉柳泽逸!她竟然丝毫不知悔改,甚至没有办法歉疚。她说什么柳泽逸与她是两情相悦——两情相悦,如果当初她没有骗我,如今与柳泽逸两情相悦的人是我啊!” 此时的她,已然歇斯底里,嘶哑愤怒的语言令人唏嘘。 君瑶却缓缓地问:“是吗?若当初你主动一些,柳泽逸就会心悦于你吗?” “不会!”柳泽逸立刻愤然回答,“从始至终,我从未特别在意过你。即使当初向我表白的人是你,我大约也是不会心动的。清荷……清荷死得好冤!就算她有错,你又何必非要取她性命?”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