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未婚的。知晓公主婚姻内情的人不多,但在一段短暂的时光里,他们谈及这位驸马,多是惋惜和鄙夷。 “公主与驸马的感情如何?”君瑶问。 明长昱淡淡地说:“不知。”他略微静了静,说:“那时我领兵在外,对公主与驸马之事只是略有耳闻。永宁公主酷爱蹴鞠,时常去宫中举办的蹴鞠大赛中凑热闹。上一届科考放榜之后,皇上下令召所有上榜的人参加蹴鞠大赛,一来彰显皇上对贤才的爱惜重视,二来也是为了劝诫在朝之人要有强健的体魄。上榜的人多,断断续续的比赛下来,进行了很多场,很多天。永宁公主跟着皇上将每一场都看了,渐渐地就迷恋上在蹴鞠赛中夺得第一的温云鹤。她去哀求皇上,让皇上赐婚。当时皇上……皇上正为掌权收权一事烦恼,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被人反对了一次又一次。于是他很想自己做一回主,所以就下口谕为永宁公主赐婚。口谕一下,最先震怒的是太后,其次是赵家。可永宁公主是皇室的人,赵家再如何反对,也不敢明面上驳了圣意。太后后来见女儿痴情,也不再反对,同意让公主成婚。” 但凡在朝为官且前程似锦的人,都不愿做什么驸马。公主是皇帝的女儿,金枝玉叶,是天家的人,而驸马,身份再高贵,也只是臣民。即便与公主成婚,也只有侍奉公主的情分,不可能与公主是平等的夫妻。就连与公主同房,也许公主召见才行,否则只能等着,犹如后宫中的嫔妃。也不知温云鹤在入公主府的那段时日里,度过了怎样一段时光?又是否朝着皇城的方向暗暗懊悔? 可太后既然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嫁入侯府,自然是会做一些让步的。她本想让侯府与赵家联姻,成为最大的利益关系,却不想侯府压根儿就没把她的心意当回事,直接以早有婚约为由婉拒了。经河安一案,赵家人恐怕已经彻底看清了形势,明长昱与侯府,是一柄利剑,难道还会让公主与明长昱成婚? 君瑶正愣神地思索着,公主府已经到了。在正厅等了片刻之后,永宁公主才姗姗而来。她的气色看似不大好,带着些倦容,倒也没用妆面刻意遮掩。由侍女扶着入座之后,她也没有与明长昱寒暄,开门见山说道:“我猜侯爷是为白清荷的案子而来。” 明长昱露出几分和煦的笑意来:“白清荷是公主的侍女,也是为公主才入宫的。她的案子关系重大,一些疑惑之处,只有公主能为我解惑了。” 永宁公主深深看他一眼,漆黑的眼珠带着探究,问:“你想知道什么?” 明长昱的目光掠过她,落在她身后的侍女身上:“当时随公主入宫的,不止白清荷一个吧?” 永宁公主身后的侍女,才是照顾她日常起居的人,名唤可容,年纪看似比白清荷还稍长些,大约有三十来岁了。见明长昱的目光投过来,她稍稍一怔,看了永宁公主一眼。 永宁公主轻轻点头:“侯爷要问你话,你如实说便是了。” 可容上前向明长昱欠身行礼。 白清荷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侍女,且已经不常居住在公主府中,永宁公主对她的了解,比不上下面这些侍女们。可容是一个很不错的询问对象,她不仅了解永宁公主,也了解永宁公主身边的人。 当着永宁公主的面,可容说话难免会有所顾忌,明长昱对永宁公主说道:“问话有关案情机密,还是避开些比较好。”说罢,便让君瑶带着可容去了偏厅。 可容是见过世面的侍女,有其他年少侍女难有的沉稳与冷静。她向君瑶行了礼后,轻声道:“大人想问什么?” 君瑶微微打量她一眼,说:“你侍奉公主多久了?” 可容说:“公主两岁时,我就被太后娘娘赐给公主了。” 君瑶问:“公主身边的人,你可都熟悉?” 可容回答:“公主身边伺候的人,大多是由我安排的。不熟悉不了解,我不会让他们来伺候。” “白清荷呢?”君瑶端详着她,“此人在死之前,你可发现她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可容认真思索了,才说:“并无。三日前,她得了公主吩咐入了府,之后就随公主一同入宫了。在这期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