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确定,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被人的表象所惑。” 君瑶默然片刻,才说:“多谢。” 李青林清然一笑,眉宇间的笑意尚未舒展,便抬手掩唇咳嗽,呼吸也沉缓沙哑起来。 一直跟在身后的何三叔立即上前,恳请他立刻回去休息。 君瑶也劝道:“赵大人还是回去休息吧。” 李青林蹙眉:“阿楚,你又唤我赵大人?”他无奈一笑。 君瑶也笑:“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她心中揣着事,但自认为态度不算敷衍,而是十分恳切地对他说:“身体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李青林颔首:“你说得对,若是我也有一副健康的身体,许多事情或许就与眼前不一样了。”不待君瑶反应,他压住微乱的呼吸,说:“罢了,让人看见我这副病躯也不好,我且先告辞了。” 君瑶目送他离开,甚至在他回头时挥了挥手。 就在她以为李青林就要上马车离开时,他忽而折身而回。 君瑶不明所以,但他走近后,发觉他的眼神淬着冷,冷肃而隐晦,这与他春风暖阳的气度有为不同。 “阿楚,我曾帮过你,如今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他一字一顿地说,语调艰涩,似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口。 他的救命之情,君瑶至今没有还。她自幼风野一般长大,心性独立,很少欠人人情,一旦欠下了,心头便会惦记着偿还。所以她下意识问:“什么事?” 李青林欲言又止,轻垂于身侧的手轻轻捏紧,骨节嶙峋苍白,他只犹豫了一瞬,便说:“我在京中或许……有一件麻烦事,希望你能帮我处理。”见君瑶面露疑惑,他又说:“你放心,绝对不是你办不到的事,若你觉得为难,可不答应,也可中途反悔。” 君瑶困惑:“到底是什么样的的事情?” 李青林说:“事关我的生母,三言两语说不完。待回京之后,有机会我与你详说。” 君瑶微微点头:“若是我能办到,我定然尽力而为。” 日光温和而明丽,晕了淡淡暮霭,拢在李青林身上。他略微冷白的脸色缓和下来,春风和沐的笑意染上唇角。他似还有话想与君瑶说,可惜何三叔在一旁催促,他只好匆忙上车离开了。 隋程在一旁听了三言两语,顺势靠近君瑶,说:“你就这样答应他,万一他让你去杀人放火怎么办?” 君瑶反问:“他会吗?” 隋程倒是愣住了。他私心里,其实认为李青林不至于这样做,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拍拍君瑶的肩膀,说:“别担心,他若是想让你还情你就来找我,我顺便也将救命之恩也还了。隋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届时他想要什么,你只管向我开口就是。”他自己没多少私房钱,但可以问祖母和姑姑要,何况隋家的钱,不都是留给他的吗?君瑶的恩,也是他的恩,不分彼此!他私心里认为自己和君瑶可以算得上挚友知己了! 君瑶心里有些感动,忍不住促狭:“若是他想要你的狸奴和大黄呢?” “当然不行!”隋程不假思索地说,“他若想打狸奴和大黄的主意,别怪我和他翻脸。”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有说有笑地往回走。穿过人群拥挤的大街,走入稍冷清些的地方,君瑶与隋程才策马而行。君瑶身下这匹马毛色有些杂,但性情温和,喂了它一两次就会粘人,君瑶还挺喜欢。不过比起明长昱起初送给她的枣泥糕要差了些。 君瑶与明长昱约好,风雅社的解散会结束后,他便会到关家院中等候。只有这时候,她才认识到隐瞒身份的好处来。隋程是御史,不定有县衙或郡守府的人在暗中看着。但明长昱不一样,他隐瞒身份,没人会在意他,行动小心些就能来去自如。何况关家院内外都严守得如铁桶一般,想安排个人进来,也不太容易。 回到关家院子,果然已见明长昱坐在槐树下,他手中挥着一支带鸡毛的杆子,正在逗猫。 隋程见自家养的猫,竟被别人勾引,心头大为不悦,抱着小狸猫就走了,顺道催促人备饭,还好心地问了句明长昱:“侯爷,你吃了吗?” 明长昱放下鸡毛杆子,故意说:“没有,我眼下就是来蹭饭的。” 隋程故作蹙眉:“你来得匆忙,怕是没准备你的饭哦。” 明长昱眉开眼笑:“无妨,我与阿楚吃同一份就好。” 君瑶无语,为什么要吃她那份饭?她在船舫上没有吃喝,现下腹中空空只想快些进食,当即起身去厨房想吩咐里面的人多备一些。 明长昱轻轻拉拦住她:“我已经吩咐过厨房了,让他们不必准备。” “为何?”君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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