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风大,温软弄好的发型被吹的有些凌乱。她勾起一缕头发别到耳后,面露歉意,“不好意思,久等了。” “没关系,等你是应该的。” 温软张了张嘴,又闭上。 季时川说的这土味情话,依旧说得她心里小鹿乱撞。 季时川将保温盒交到温软的手上,“陆欢说你经常不吃早餐。” 温软有些讶异看着看着保温盒,心里甜甜的,没想到季时川这么早过来是给她送早餐。温软羞赧的垂眸,“谢谢你。” 她顿了下,“那你吃了吗?” 季时川嗯一声,“我吃了。”他看了看时间,“我先去上班了,晚上一起去个饭?” “好啊。” 季时川弯了下唇角,坐进了车里,叮嘱道,“记得吃饭。” “嗯。” 目送季时川的车离开,温软翘起的唇角就没敛下来。 · 温软提着保温盒回了家,饭还没吃一半,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是温老师的女儿温软吗?”刚接起,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道沉稳的青年音。 温软心一跳,捏紧了手机了,“嗯,我是,我爸爸怎么了?” “温老师生病……”一句话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就断声了,紧接着一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软软,爸爸就是普通的小感冒而已。” 温软捏紧了手机,“爸,你在哪家医院?” “软软,爸……” “爸。”温软打断了温成的话。 电话那头还是磨不过温软,报出了医院的名字。 挂了电话后,温软来不及收拾残羹冷炙,急匆匆的去了医院。 一路上温软都心惊胆战的,心里阵阵发汗。 温软的父母在她高一那年就离婚了,法院将她判给了稍微有经济基础的母亲顾芳,随后顾芳带着温软回到了南方城市。 其实高中那三年她跟父亲见面的机会很少很少,就连过年的时候也只是电话联系。 温软的父亲温成曾是s大美术系的老师,与顾芳离婚后,辞职了,也离开了北城,天南海北的写生。一年或者两年都不回北城一次。 温软推开了病房的门,温成躺在床上看书,旁边站着一高高的大大的青年。 “爸。”温软喊了一声。 温成收了书,慈爱的笑笑,“说了就是普通的小感冒,怎么还过来了?今天没课吗?” 温软摇了摇头,“爸,什么小感冒还用得到住院?” 温成噎了下,“没事儿,就是感冒而已,顺道来医院检查检查,不碍事的。”这些年温成一直不在北城,他东奔西走,到处写生,身体自然不如之前。 温软看着温成两鬓的白发,鼻头发酸。 温成见此,握着闺女的手,笑着遮掩过去,“软软,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我在法国收的徒弟,叫陆珩。” 温软这才注意了旁边高高大大的青年,她友好的笑了一下。 “爸,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温软嘟了嘟嘴,有些不高兴。 “就前几天才回来的。”温成道:“没想到国内气温这么低了,这一来二去的,就感冒了。” 温成摸了摸温软的头,“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小姑娘就是要穿多一点,不然等到老了,就受罪了。” 温软吸了吸鼻子,“爸,我穿的很多啦。” 温成温和的笑笑。 “爸,你这次还要走吗?” 温成顿了下,两根手指搓撵着。他回避着温软的目光,轻描淡写说道:“嗯,年轻的时候就想到处走到处看,趁着还有体力就多走走。” 温软垂着眸,淡粉色的唇紧抿着。 这些年父亲一直在外漂泊,从来没有定下来过。 陪温成说了一会儿,也到了午饭时间,温软下楼去买午餐。 刚下楼就碰上了温成新收的学生陆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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