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坏?” 她径直走到淑妃面前,将孩子递到她的面前,“淑妃娘娘,抱一抱五公主吧?听说自打她出生后,你都没怎么抱过她。” 淑妃一怔,随即将脑袋扭过去,有些抗拒道,“拿走……” 盛南晴动作一顿,思索片刻,眉头皱起,“你该不会把莲妃去世的罪过都怪在小公主头上吧?” 淑妃背脊僵住,像是被戳中心思一般,陷入了沉默。 盛南晴瞥了眼粉嘟嘟的五公主,忽然有点生气。 淑妃这态度,令她想起之前自家楼下住着的那户人家—— 那是对无比恩爱的夫妻俩,一个财会一个老师,男帅女美,从校服走到婚纱,是众人口中的模范夫妻。但那女老师的身子不太好,心脏有问题,医生说是妊娠禁忌症,不适合生孩子。偏偏男方父母逼得紧,觉得男人是独子,不能在这断了根。女老师不忍心看丈夫夹在中间为难,努力调养身子,瞒着丈夫停了短效避孕药。后来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却在生产时,抢救无效,生下个女儿后撒手人寰。 男人深爱妻子,难以接受这打击,从此消沉下来。跟父母断绝了关系,整天浑浑噩噩,烟酒消愁。可怜小女儿从小没妈,亲爹又不疼,却还生的懂事又听话,她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捡矿泉水瓶发传单赚钱,小小年纪还要照顾着醉酒的父亲,懂事到这个地步,换来的却是父亲那诛心的埋怨“都是你害了你妈”,最后那个小姑娘得了抑郁症,心灰意冷,跳楼自杀了…… 想到那个令人心碎的故事,盛南晴深深地盯着面前的淑妃,语气不免带上几分凌厉,“稚子无辜。我知道你为莲妃难过,但这一切跟孩子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来到了这个世上。莲妃早逝,她小小年纪没了生母已经够惨了,现在你作为她的养母,还这般嫌弃她,这孩子实在可怜!倘若莲妃泉下有知,知道自己所托非人,她怎能瞑目!” 这字字句句,干脆利落,直戳心底。 淑妃身子一震,有点不敢去看盛南晴的目光,她咬唇道,“我没怪这孩子。”虽是这般说着,但明显底气不足。她拧着眉头,似是在心头博弈,沉吟许久,又解释着,“我尚在病中,怕过了病气给这孩子。” 盛南晴哼笑一声,“你真的病了吗?我看你根本就没病,非得说有病的话,那也是心病!”说着,她也不顾淑妃愿不愿意,直接将襁褓塞到了她的怀中。反正她总不能丢了。 淑妃看着那硬塞入怀中的孩子,才短短几日,这孩子就长大不少,脸颊白皙粉嫩,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看上去是像莲儿的。她这样看着看着,眼眶又不自觉的红了,鼻息也重了些,努力控制着不让自个落下泪来。 “淑妃,你再悲伤,也得为五公主考虑考虑,千万保重自己的身子啊。”萧容华是有孩子的人,最见不得孩子受半点委屈,如今见淑妃对五公主复杂的态度,也忍不住真挚的劝说道。 对于养孩子这事,萧容华有发言权,盛南晴也不插话,静静在旁边放空自我。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淑妃最终被说动了,搂着怀中的孩子亲了又亲,叹了声,“多谢你们,之前是我糊涂了。” 盛南晴和萧容华又在永福宫坐了片刻,便离开了。 路上闲聊时提到贤妃,萧容华一脸无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贤妃她是真信了那道士的话,认定我家祯儿与她那二皇子命中犯冲。我试图跟她解释过两回,但都不欢而散……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这样得过且过吧,大不了以后离她们母子远点。” 盛南晴咂舌:封建迷信不可取呐。 两人聊到岔路口就分开了。 盛南晴径直回到初月阁,小厨房的枇杷百合银耳汤也炖的差不多,院子里都飘着那甜蜜的香气。 珠儿手脚麻利的将食盒装好,笑盈盈道,“主子,东西都按你的要求准备好了。除了两盅枇杷百合银耳汤,那双色玫瑰糯米糍,桂花糖蒸栗粉糕,四甜蜜饯,都各备了两份。” “好。”盛南晴应了声,又对着菱花镜照了照,确定自己发髻端正,打扮得体后,又仔细抹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和蔷薇色口脂。 梅月在一旁调笑道,“陛下来时,都没见过主子你这般悉心打扮。您待会儿是去冷宫,怎的反倒打扮了起来?” “这不是怕长辈们念叨嘛,打扮的精神点,她们瞧着心里也放心些。”盛南晴耸耸肩,凑到梅月面前一本正经的问,“我抹了点胭脂,气色会不会好点?是不是抹的太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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