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昨日听说了一些事情,想着要跟父皇说一说才好。”沈穆眉色冷淡,“儿臣昨日听闻,朝中有官员为二弟请封王爵,所求乃齐亲王之位,不知是真是假?” “你说这个事儿啊。”皇帝顿了顿,“确有此事,他婚期将近,也确实到了赐爵的时候,这有什么问题吗?” “敢问父皇,二弟生母何人?” “沁嫔,怎么了?”皇帝一脸疑惑。 沈穆漠然开口:“他的生母只是嫔位,他何德何能加封亲王爵位?便是寻常的亲王之爵也轮不到他,何况是齐王!” 皇帝一怔,恍然大悟,“是朕忘了,沁嫔已不是贵妃了,老二自然不能封亲王。” 沈穆一噎,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出口,父皇这就让步了?他一脸迷茫地站在那儿,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话。 这种没有用武之地的感觉,让他十分困惑。 “温爱卿!”皇帝平静道,“朕记得,给老二封齐王的话,是你先跟朕说的,你身为礼部尚书,掌管天下礼节,怎么连沁嫔之子的位份都搞不清楚?” “你是要朕怀疑,你尸位素餐,无德无能,还是……”皇帝毕竟是皇帝,生气之事并未和匹夫一般大吼大叫,仍是一脸冷静,“还是要朕怀疑你,徇私枉法!” “你是看着女儿嫁给老二,便坐不住了吗?” 早在沈穆说话的时候,温尚书的脸色便已经惨白一片,没想到沈穆真的是针对二皇子而来,而且丝毫不客气,一来就扒掉了二皇子的皮。 再听得皇帝问罪,他已腿软的站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首道:“陛下明鉴,臣绝无徇私之心,实在是忘了沁嫔降位之事。” 他说着,又想证据佐证,“陛下,二皇子赐爵的条陈,礼部皆是在沁嫔降位之前所备,还请陛下明鉴!”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温尚书顾不得其他,痛哭流涕道:“陛下,最近太子殿下大婚,二皇子大婚,乃至于太后娘娘千秋将至,礼部忙的脚不沾地,难免有所疏漏,臣绝无它意!” 皇帝脸色缓了缓,淡淡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念在礼部的确忙碌,朕先不夺你尚书之位,罚你半年俸禄罢了。” “臣谢陛下隆恩!”温尚书叩首,“臣日后定当兢兢业业,绝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 皇帝收回目光,嫌弃道:“回去站着,哭的像什么样子!” 温尚书连滚带爬跑回去。 狼狈的模样,令人见之发笑。 可笑之前,他还义正言辞说太子的行为不合规矩,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甚至被太子夸赞。结果一口气还没喘完,便被皇帝亲口训斥为无德无能之辈。 这回,彻底完了!温尚书只想落泪。 若非顾念自己是二皇子的岳父,顾念圆圆不能有个罪臣父亲,今儿陛下定然要发落他。 哭也不敢哭,温尚书板着张脸,丧气无比。 皇帝心气难平,对着满朝文武就劈头盖脸的骂:“一个个说起来都是国之栋梁,饱读诗书,这么一点事都闹不清楚,还要让太子操心,朕要你们何用!” 满朝文武多冤枉啊,皇帝自个儿都没想到的事情,旁人就算是想到了也不敢说啊,也唯有太子殿下不怕。纵然冤枉,听皇帝发脾气,众人也只能受着,跪地请罪。 沈穆眉头都不皱一下,“儿臣便想着是有人蛊惑父皇,否则依父皇英明神武,当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如今看来,连掌管天下礼仪的礼部都不曾察觉出问题,父皇日理万机,更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这是在给皇帝开脱。皇帝听了,心情果然轻松积分,叹息道:“多亏有你在,否则这事儿办的,岂不是叫人笑话!” “纵使儿臣不说,父皇也能察觉到问题。”沈穆没什么压力地开口。 皇帝点点头,又叹息道:“旁人察觉不到问题还可说,但沁嫔自己也给儿子请封亲王,便是真的迷惑君上,其心可诛了!” 这次,沈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