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入主东宫?更多的则是不平,若非珍儿年纪小,这场泼天富贵,该落在珍儿头上才是。 柳念絮瞧着柳中郎那张脸,着实腻歪,便侧过头冷冰冰看一眼柳淑人,弯唇浅笑,“柳淑人,说错话是要被责罚的。”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罚我!”柳淑人怒道,“我呸!” 柳念絮那双眼睛平素便阴森森的,这会儿带着笑,却让人有种笑里藏刀的恐惧。柳淑人不禁后退一步,朝着夫君求救:“老爷……” 柳中郎冷淡无情道:“你尽可以杀了她。” 柳念絮嗤笑一声:“瞧爹爹这话说的,真真叫女儿不知从何驳斥,无情无义就罢了,我知道爹爹是怎样的人,也不从敢有所奢望。” “可是我的傻爹爹,杀了她我还得守孝,我岂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柳念絮假笑,“爹爹别忽悠我,我可不是你身边那些大傻子小傻子。” 她带笑的脸忽然耷拉下来,冷冷道:“杀人这种事儿应该爹爹这等恶人来做,我这种好人,向来只打人。”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身侧跟着的侍卫:“赏她三十个嘴巴,她女儿年纪小,二十便足以。” 她身边的侍卫出身浔阳侯府,自然只听她的话,闻言便上前去拉柳淑人。 “你敢……”柳淑人色厉内荏,偏过头去看一旁的柳家下人,“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快过来拉住他们。” 柳念絮阴森森一笑,伸手拔出身旁侍卫手中的刀,拎着手中慢慢看着其上寒光,“我手里没个准,谁敢过来一步,死了残了的,可别怪我。” 柳家的下人们被她吓的齐齐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大姑娘早几年就敢杀人,现手里拿着刀,又比以往更有权势,谁敢触她逆鳞,不要命了。 几个得用的管事只顾着磕头:“大姑娘饶命,大姑娘饶命……” 柳念絮嗤笑一声,将刀立在身侧,冷硬道:“给我打。” 柳中郎坐在一侧,只冷漠看着,仿佛被责罚的不是他的妻女。 柳念絮心中冷笑,泛起一阵恶心。 就是这样,冷漠无情,不管是谁都不放在心上,眼中只有和权势利益。这个男人才是罪魁祸首,终有一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身边的侍卫得了她的话,直接按着柳淑人母女跪在地上,反剪双臂,拿着木板子朝脸上扇。 只一板子下去,养尊处优的千金妇人脸上便已泛起红肿。 柳淑人和柳珍儿哇哇大哭,边哭边喊柳中郎。 啪啪的声音中,夹杂着一声声“老爷”“爹爹”,女人的哭喊声尖利难听,吵的人耳膜发疼。 柳念絮在一旁悠闲道:“仗势欺人的感觉,可真好啊。” 她十分孝顺地给柳中郎添了杯没热气的茶水,“爹爹喝水,你要是眼红的话,女儿也能赏您几个。” “后宫不得干政,不得责罚前朝官员。”柳中郎漠然道,“你没有资格责罚我。” “女儿知道,所以这不是想顺爹爹的意,孝敬您老人家吗?”柳念絮遗憾地叹口气,“要是现在挨打的是爹爹,我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柳中郎端起杯子,将她倒的冷水尽数泼在地上,冷漠道:“我劝你,做人留一线。” “爹爹当年就是做人留一线,为了博一个宽和大度的受害者名声,留下我的命,所以现在才被我欺负呢。”柳念絮甜甜笑着,“若是爹爹不这么想,如今也不会看着妻女被我掌嘴,却不说话了。” “不过爹爹别急,等我婚后,让太子殿下帮我孝敬您,您高兴吗?” 柳中郎漠然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柳念絮脸色冰冷下来,“我就是要得寸进尺,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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