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的事没有丝毫兴致。 这口苦酒,众人只得咽了下去。 又闲着说了一会儿子话,去禀告太后的内侍匆匆忙忙回来,“陛下,太后娘娘说,当日你娶妻,我和你父皇未曾干涉你,如今你也不要拘着阿穆,好不好都是他自己挑的,日后也是他自己受着。” 内侍将太后的话,连语气一起都学的活灵活现,学完了便恭敬跪在地上,等皇帝发话。 皇帝深深叹口气:“行吧。” 便是同意了。 柳念絮面带羞涩地垂眸,欠身行礼:“多谢陛下。” 身侧男人脸上亦露出一丝极为清浅的笑意。 皇后亦是高兴,便笑道:“柳丫头,明日宫中会明发诏书到柳中郎府上,你且回家住着。” 柳念絮乖巧应了:“臣女遵命。” 皇帝站起身:“下面的事儿皇后看着办吧,朕先回御书房了。” 皇后送走他,回头笑道:“阿穆,你送柳姑娘出宫吧。” 又叫自己身旁的太监:“余下各家赐宫缎两匹,红玛瑙珠子一串,簪花十二支,给她们添妆,再将人好好送出去。” 走在宫廷的夹道上,柳念絮落后半步,慢慢盯着前面男人的衣摆,他今日穿的极正经,玄色衣裳上使金线绣着五岳三河的轮廓,玉冠金带,彰显身份。 原来这个人就是太子。 独处之时,柳念絮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事实。 “太子殿下……”她喊。 “沈穆。” 柳念絮从善如流:“阿穆。” “何事。” 柳念絮难得犹豫一下,低声道:“为何是我?” 不要说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 若此人是个普通皇子,或许她还会相信。可太子殿下盛名入耳,八年执政,心思深沉难测,这样的人怎会为情所困? 目光灼灼盯着沈穆,柳念絮淡声问:“我名声不好,对你是个拖累,便是自己也从不敢奢望做太子妃,不知你是何意。” 沈穆笑笑,心平气和地看着她,“事到如今就不瞒你了,你我婚后,我依旧会长居应天府执政,所以我会向父皇请旨,给柳大人册封承恩之爵,如此,你明白了吗?” 柳念絮一怔,抬眸看向他,那张依旧俊美清朗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深邃的眸子波澜不惊,就那样看着她。 “好一招釜底抽薪。”柳念絮深吸口气,“殿下上次赞我好手段,实则比不上殿下半分。” 女儿做了太子妃,自己被封了爵,日后便位列外戚,外戚的忌讳有多少,根本不必列举。很多事都不能做,很多话不能说,连要紧的差事都得避忌。 这一招明升暗降,天大的恩典赐下去,就将二皇子麾下第一得力干将给捆住了手脚,贵妃与二皇子多年谋划,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哭都哭不出来。 这等手段才真叫高明呢,任谁都说不出闲话,二皇子将血水咽进肚子里,还得跟着世人夸赞他仁孝敏慧。 “也不止如此。”沈穆伸手将她头上珠钗取下来,“第一次瞧见你在御花园里垂钓,姿容绝世,我不知你的身份便已生了心思,若你生的不好看,我亦不会委屈自己。” 他说着轻轻一笑,“只没想到,我看好的小茉莉花,居然是带刺的红玫瑰。” 柳念絮沉默好半晌,心底松了口气。 既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她便乐得陪他演这一出好戏。至于真心这种东西,她收不起,亦无法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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