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便整个人跪了下去。 “叶公子!”冥王赶忙伸手扶住他,那件干净的黑衣上瞬间漫出温热的血液,透过质地上佳的衣料大片大片浸透出来,冥王看的心里一颤。 他方才自行封住了身上的穴位和经脉,眼下阿善离去,他终是再也支撑不住体内逆行的血流,穴位更是不受他控制强行冲开。 他一手撑地,额角滚落冷汗,此时他心里多么庆幸,庆幸阿善走的及时。 只是还没有等他缓一口气,判官梅乞便跌跌撞撞的冲过来,他冲着两个人慌张的喊道:“王上,叶公子,阿善姑姑把自己的皮剥了,还拿着皮去了忘川河。” 冥王大惊,“她要干什么?” 判官骇的直摇头,惊恐的说道:“属下不知,小水正拦着她,姑姑好像要下河。” 冥王还没有说话,胳膊忽地吃痛,他低头看着被叶迦言紧紧抓住的胳膊,无奈的苦笑道:“叶公子你抓这么紧我怎么去拦下她?” 叶迦言松开手,面色苍白如霜雪,连唇色都是极淡的颜色,他道:“千万不能让她下河,她不能再下去了。” “我知道。”冥王站起身,对判官吩咐道:“小梅,你留下来照顾叶公子,我这就去忘川河。” 冥王赶到忘川河的时候,阿善正拎着自己的皮囊站在河边,瘦削的白骨决然的背对着自己,一旁是急的抓耳挠腮的母夜叉。 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严厉的态度,喝道:“这是要干什么?” 母夜叉小心的挪过来,红着眼道:“王上,你劝劝姑姑吧,她执意要跳忘川河。” “想跳就跳,她喜欢跳就让她跳个够,我们走。”冥王冷笑一声,拽着母夜叉的胳膊就往外拖。 母夜叉不愿意,力气比冥王还大,铁了心要把冥王拉住,“王上,王上你劝劝她啊,你快劝劝姑姑吧。” 冥王狠狠的拽回自己的袖子,气急反笑的说道:“你都知道不能跳她自己会不清楚?傻姑娘你别再犯傻了,她这是摆明要威胁我们,本王偏偏不受她威胁,本王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敢跳!” 白骨始终沉默的站在河边,被怨恨填塞的忘川河死气沉沉的趴在那里,兴不起半点风浪。 “不是要跳吗?跳啊!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本王一定不拦你,本王保证没人敢扰了你跳河的兴致。”冥王双手叉腰大声吼道。 扶着叶迦言走过来的判官听到这句话时脚步一个踉跄。 冥王大人,叶公子是让你来劝人,不是让你来逼人往下跳的,哪有这样劝人的啊。 快走到忘川河边,叶迦言轻轻抬手,推拒判官的搀扶,他站在那里缓了好一阵,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把穴位重新封住,又弹了弹手指,掩去衣服上浸出的大片血渍。 待做好这一切,他缓步走了过来。 那股熟悉的清冽香气飘过来之时,白骨终是动了动脑袋,轻轻的动了下,似是想要转过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不该来的。”白骨开口,上下颚一开一阖,声音清冷寡漠,“冥王说得对,我就是等着你来然后威胁你,你肯定猜得出我的目的,还来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到底还想威胁我做什么。”他停下步,离她五步开外站定。 白骨黑洞洞的窟窿眼抬起来望向忘川河的尽头,那里没有尽头,只有一望无际的黑。 “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