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彬……就是朱宜良的同乡,那个无耻的家伙竟然写书信回家去,大肆宣扬,说什么朱宜良一定会中举。弄得朱宜良的老母亲都跑到这边来了。” “我就不信了,要只是汪文彬写了书信回去,朱宜良的老家能有这么大的反应?朱宜良的老母亲,一个妇人怎么可能独自上路,跑到文庆府来?” “肯定是有那些臭虫在里面捣乱。”陆云溪气得跺脚,“他们真是太讨厌了。非要抹黑你,气死我了!” 李天佑听完了前因后果,这才暗中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不是溪溪吃亏啊。 刚才瞬间冰凉的手脚渐渐的恢复了温度,李天佑勾了勾唇角说道:“就算是他们要害我,我还有溪溪保护。溪溪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那是肯定的。”陆云溪得意的仰头,无比肯定的说道。 随后,她又气呼呼的嘟起了小嘴,嘟哝着:“但还是好气啊。” “不气,不气。生气就不漂亮了。”李天佑赶忙的哄着。 陆云溪无语的瞟了他一眼:“天佑哥哥,你在哄小孩儿吗?我是那么幼稚的人吗?” “不是。”李天佑飞快的说道。 至于因为他那句话,变得喜笑颜开的某人,这幼稚的反应……则是直接被他忽略掉了。 溪溪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是也是! 陆云溪跟李天佑说了几句,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果然是舒服多了:“幸好青松书院的院长厉害,把朱宜良的老母亲给留了下来,没有让朱宜良在考试之前见上。不然的话,他的心态可就出问题了。” “我感觉只是让朱宜良的母亲过来,有点儿太简单了。”陆云溪琢磨着,看向了李天佑,“天佑哥哥,你帮我查查朱宜良的事情吧。” “好。”李天佑应了下来。 这事情交给李天佑,陆云溪那是相当的放心的。 乡试结束之后,有些心急又有能力的,暂时留在了省城,等着出结果。 一般家境的考生负担不起在省城的花销,早就打点行囊回乡等消息去了。 别的地方,陆云溪是不知道,但是,在文庆府那些书院里,这次参加乡试的读书人可是相当的亢奋。 尤其是听风书院的学生,经常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的,那模样仿佛他们已经考中了举人一般。 其他书院的人听了听,脸上全都流露出来羡慕的神色。 到底是有贾老的关系啊,听风书院的学生事先知道了这次主考的喜好,专门针对研究了。 这考中的可能确实是比他们高很多。 乡试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反倒是听风书院迎来了一拨学生报名的热潮。 比起听风书院门口的门庭若市来说,其他书院就冷清多了。 隐隐的,听风书院又有了重回文庆府第一书院的趋势。 青松书院的门一开,朱宜良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正在跟里面的人说话:“……是啊,我还去那家买包子。我娘就喜欢吃那家的。” 朱宜良笑着跨出了大门,才走了两步,后背就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 朱宜良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没摔倒,他还没来得及回头查看是怎么回事,就听到背后一声暴呵响起:“这是哪个眼瞎的走路不看路啊?撞着人了知道吗?” 这声音是又高又尖,让路人想忽略都不可能,全都不耐烦的侧首看一眼,这是谁啊? 这么讨厌。 大街上吵吵什么吵吵? 朱宜良根本就不想搭理这样的人,他放弃了回头查看的本能,抬腿便走。 他是不想跟那人纠缠,可是那人并不想放过他啊。 “你给我站住!撞完了人,就想走,什么人啊?”背后的利叱,让朱宜良眉头一皱,他转身,嘴巴张开,却在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之后,所有的话全都被堵了回去。 只见衣着华贵的妇人迈着小碎步,款款而来,头上的步摇轻轻摇晃,那点点金光在阳光下闪烁,深深的刺痛了朱宜良的双眼。 妇人颇有几分姿色,又加之多年来保养得当,一下子可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杏儿,怎么回事?”妇人黛眉轻皱,浅语轻声不悦的问道。 “夫人。”杏儿赶忙的小跑两步过去,一把扶住了妇人,“您小心啊。这路上竟是那不长眼的人,撞了人都不知道说个抱歉。” “哦?”妇人惊疑了一声,随后,伸出了纤纤玉指轻轻的一点杏儿,“胡说,哪怕是旁人先撞了你,你也不可如此咄咄逼人。” 人长得好看,又这么温柔识大体,一下子让路人对她的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蹿。 更别说,一看这夫人就知道是家中有钱的。 她不仅没有仗着家中有钱,胡作非为,还如此的懂礼,可是让不少路人对她是赞赏有加。 “呦呦呦……厉害啊,自己撞了人,反倒恶人先告状!青天白日的,这样的瞎话都敢往外说,也不怕烂了嘴!”陆云溪从青松书院慢悠悠的溜达出来,轻蔑的打量着杏儿。 那高高在上的神态,可是一下子就刺痛了杏儿,让她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谁撞了人了?分明是他眼瞎……” “我呸!”陆云溪可是从来都不会客气,直接的骂了过去,“朱宜良在前面走的好好的,你从后面撞到了他,你怪他眼瞎?” “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的眼睛是在后脑勺上长着的。怎么着?我看你的眼睛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