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从出生到现在,见过我这个女儿的次数五个指头都数的过来。我的母亲有也相当于没有,她一心都只顾着想要争.宠.,想要夺得父亲的欢心,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将我当成她的女儿,天下间的父母就没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以前我一直都知道这是真的,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不爱孩子的父母不是不存在,只是别人都很幸运,从来都没有碰到罢了。” 一边嘤嘤地哭着,一边可怜兮兮地擦着眼泪,语气真诚又无奈,将一个渴望得到父母的爱的孩子该说的话演绎得淋漓尽致。其实白凡并不知道具体的,之前这具身体的原主到底经历过些什么,父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完全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是,她是不受..宠..的庶女,她的母亲,不,姨娘懦弱无能,根本不知道如何争.宠.。 而她说的这些,该隐瞒地隐瞒了,该忽略的也都给忽略了,最后变成的就是这样一番言论。 “上次我离家出走就是因为实在受不了了,我父亲他想要将我,将我——”白凡欲言又止,仿佛难以启齿般捂住了眼睛伤心流泪,从指缝间她偷偷地抬头看许木的表情,只见许木虽然没说话,但是眉头微皱,怕也不是无动于衷,于是更加凄惨地出声,“他想让我给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做小妾,那哪里是小妾,分明就是折磨人呀,而且还听说,那老头喜欢虐待女人小孩,到了他手中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够完好无损地活着出来的。” 许木听到这里,怒气从心里升上来,还不待白凡说完就道,“你说的那个老头是谁,莫非就这样任由他们践踏人命吗?你告诉本将军他叫什么,本将军一定会搜集证据设法除了这个害人不浅的恶棍!” “啊,”白凡也不哭了,惊讶地抬着头看着许木,眼睛红红的,泪水却是没有了,“我,”在许木的审视下,她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半晌才道,“我,我不知道具体姓名,这些事情都是听我的贴身丫鬟说的。” 搞什么?她怎么会知道,这些理由都是编造的,她以前看到的一些书里面有些骇人听闻的事情她拿来讲了,可是这在京城,叫她上哪儿去找一个这样变.态老头? “听说?”许木的脸更加沉了下来,本来挺她的话他也只是信了三分,结果一见白凡这闪躲的表情动作,他现在是一分都不相信了,“如果只是听说一下,人云亦云,你怎么就断定一定是真的,如果只是别人的圈套,或者是外面的传言呢?如此你就抛弃了自己的亲人和自己的家,逃出来了?” “我,我……”白凡无路可退,被许木这样咄咄逼人的话弄得说不话来,一半是惊讶的,一半是心虚的,许木以前不都是沉默寡言从来不反抗她的话的吗?不然她哪里敢在上元节那样说他,还不是笃定了他就是一块木头就算是被侮辱了欺负了也不会报复,只会自己心里难过和痛苦,如今见他如此有理有据,平时巧舌如簧的她倒是说不出话来。 “莫非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许木继续追问,眸光开始深沉晦涩如海,他现在感觉,这个白凡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句是真的! 一旦从心里认定了某人的恶劣,不管是做什么都会从不好的方面去猜测,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人之本色。 “才,才不是呢!”面对这样的“污蔑”,白凡当然立刻就要反驳,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撩开了自己的袖子,袖子下面的手腕,不是洁白如玉的无暇,还有明显是新的伤痕,被鞭打的一条长长的痕迹,在少女白嫩的手腕上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其实那是白凡被抓回去的第一天,她反抗的时候被一个恶声恶气的老嬷嬷一鞭子抽下来,她闪躲了之后还是抽在了手臂上。不过也亏得她机灵,不然就不是在手臂上,而是在脸上了,而她全身上下,就那一个痕迹了! “你要是不信你看就是了,白府的人从来都没有与好好对待我,你看我的手臂到处都是各种伤痕,如果他们对我好我是如何都不愿意离开那个家里的,可是他们没有一个对我好的,你叫我还怎么对这个家有一丁点的留恋?也正是因为这样,一听说丫头的话我才毫不犹豫地相信和出逃,你以为我愿意的吗?如果不是对家人失去了所有的信心,谁愿意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如果能够安稳,谁愿意颠沛流离?” 最后的一句还是她以前在书上看到的优美句子,现在没想到还用上了。 许木心中一惊,略微瞟了一眼马上移开视线,那伤痕不似作假,如果真的是谎话,也不至于事先就做好了准备那样作践自己!毕竟女儿家对自己的肌肤那是十分宝贵的。 “许将军,你如果还是不相信的话,我还可以给你看别的地方!”见许木有些不忍,一边说着,另一边白凡就要准备解开自己的腰带—— “使不得!”许木别开眼睛,转过身,伸手阻止,叹了一口气,“我相信你不受家里人待见就是了。” 白凡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暗叹这许木怎么几日不见,怎么就这么难以糊弄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