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只想到干瘪的两个字:好看。紧接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差点掉入这老狐狸的皮色陷阱,慌忙别过眼,连连唾弃自己。 林隽看上去不是很急,比起林岩赶来时的风风火火,他不知淡定了多少,他拿过病历大致看了看,点点头,很干脆地对医生说:“马上入院。” 林岩抢过病历不停地问医生这个伤会不会又后遗症,多久才好……林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哥,别急,我认识这里的院长,会安排好的。” 林岩口气不大好:“我怎么能不急!你怎么现在才来?” 林隽笑了笑:“我在打高尔夫,一时赶不过来。” 温绒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觉得真是有意思,做人老爸的神色淡然,做人伯伯的火上眉梢,还要侄子老爸反过来安慰。 林子豪很快被安排进入一间单人病房,医生已经给他做了处理,他现在趴在床上,撅着小pp不敢动。医生说起来还要做一个全身检查,看看头部等其他地方有没异常。 林岩坐在床边摸着林子豪的脑袋,一脸心疼,林隽反倒退到一旁,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浅笑,镜片后的眼睛眸色极淡。 温绒这时候才好好打量这两兄弟,林岩以40多岁的年纪看还是显年轻的,但人到中年难免身材走样,肚子上的肥肉是岁岁年年在饭局上养出来的,一张脸也比林隽圆了不知一点点,他的五官还算周正,眼睛很圆,鼻梁很挺,嘴唇略显厚实,但绝算不上英俊。这么一比,林隽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帅大叔,那身材,那相貌,那气质……温绒突然悟了,原来不止她一个人,林岩不也是患难同胞,和自己的弟弟比长得一无是处,一如她跟小妹比天差地别。 温绒想得专注,眼睛还一直盯着林隽,林隽抬起头,刚好对上她的视线,唇角的弧度深了几分,然后他朝门口抬了抬下巴,自己先走了出去。 温绒跟在他身后,林禽兽走到病区外,靠在窗边,摸出一支烟,没抽,只是放在鼻下嗅了嗅,温绒见他故作沉默,就先开口:“大叔,你这样好吗,子豪受伤你做父亲的还没他伯伯着急。” 林隽神色淡淡:“他伯伯向来很疼他,有他着急,我就不用那么急了。” 这是什么逻辑,温绒无语,她本来对他抱有的那么一丁点歉意难过的心情忽然没了。 林隽拿出打火机,点燃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姿势优雅得一塌糊涂,他倚在窗边,侧过脸看温绒,笑得很温柔,但他越是和蔼可亲,温绒就越是觉得事有蹊跷。 老狐狸笑得发春,绝对没好事,这是她在和林隽斗智斗勇过程中,以不断失败为代价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 “温老师,要不要我救你?” 温绒一愣,虽有防备,可林禽兽出招太快,她脑子没转那么快,委实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沦落到要人救了? 林隽见她没听明白,好心地又道:“怎么看这次都是温老师擅离职守吧?” “我……” 温绒这回猛然惊觉,林隽给她扣的这顶帽子还真是摘不掉,她的职责本来就是看好学生,不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偏偏出事的时候她跑去买烤肠了,虽然就那么一会会功夫,但老天不照应,她过年没去大佛寺上香,才过了一个月就遭报应了。 林隽继续说:“这件事可大可小,怎么解决全看温老师的态度了。” 温绒莫名:“什么态度?” 林隽不紧不慢地说:“我也不为难你,我们先订婚,只要你答应了,这件事我就不予追究。”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他还真好意思说,以大欺小本就卑鄙,死缠烂打本就没品,他还这么□裸地要挟她,甚至威胁她,理直气壮地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面貌实施令人不齿的行径。 温小绒给自己鼓了鼓气,表示要跟这类人等划清界限:“大叔,公事公办,我不怕。” “绒绒,”林隽摇摇头,“你太天真了。” 温绒一听他喊绒绒,鸡皮疙瘩“嗖”地布满全身:“我不会为了这点事出卖自己的。” “出卖自己?嫁给我是出卖你自己?”林隽喷出一口烟,白雾瞬间模糊了他的神情。 温绒一愣,还是点了点头:“总之,你别想拿这个威胁我。” 林隽眯眼笑道:“温老师真是对我越来越不客气了。”末了,他又问了遍,“你确定?” “确定,”温绒转过身,临走前回头加了一句,“我最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太臭。” 019 “噗——”段如碧笑得乐不可支,真真正正的花枝乱颤。 温绒撇着嘴,窝在沙发里,支着头淡定地等她笑完。 段如碧抹去眼角的泪花:“你真这么跟他说的?” 温绒抬起下巴,重重点下。 段如碧亮出大拇指,毫不吝啬地说:“绒绒,你越来越得我心了,你好拽,好嚣张!” “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温绒叹了口气,“我怎么才能摆脱他呢?” “不是啊,我忽然觉得这大叔不错,脸皮虽然厚了点,但说好听了这叫坚持不懈,咱们如果往好处想,他真看上你了,你嫁进林家,那就扬眉吐气,笑傲温家,呕死面瘫和脑残……” “打住打住,越说越不像话了。”温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