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桌上,眼睛半眯着。 封良修吐出一口烟:“我记得你酒精过敏?” 周垚点头:“没带药。” 封良修沉思半响,突然说:“你变化挺大。” 当年那个身材跟平板一样的假小子,若非骨架太纤细,没有喉结,加上那种庞克风的个性打扮,走出去会被误以为是小男生。 如今不一样了,身材像是兑多了发酵母催熟了似得,那胸,那腰,那屁股,能撑起来那件“禁忌”的必须是尤物。 封良修的目光缓慢扫过周垚的身材,舔了舔嘴角,说:“以前你又烟又酒,越过敏越喝,根本不在乎。” 周垚笑了。 以前她傻逼,不知道珍惜自己。 “现在偶尔也会喝,这个酒吧的老板是个调酒高手,出新酒我一定喝。” 封良修笑了下,没说话。 吸完一支烟,还是觉得无聊,太阳穴又开始疼了。 他撑着额头揉着,问周垚:“国内酒吧我不熟,有那玩意没?” 周垚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毒品。 她想起今天在他手背上看到的那些针孔,比以前在美国时见到的还多,还密。 “你一直没戒?” 封良修闭眼皱眉:“试过,没成功。” 周垚挑眉。 封良修继续道:“以前以为警察能帮我,坐几个月牢就能戒,还专门找人问了闹多大的事能进去,就几个月。呵,谁想到,牢里的毒品更多。” 周垚笑了下,没接话。 想想以前的“发疯燃烧”的日子,“发疯燃烧”的他们,愤世嫉俗,目空一切,却是实实在在的无知、天真。 换作现在,随便找个美剧看看,比如《暗夜之奔》,比如《越狱》,还不清楚美国牢里什么样么? 封良修叹了口气,又说:“后来看开了,觉得没戒也好。戒了,我就废了。” 他伸出两只手,手背朝上,就着昏暗的光审视,上面布满“勋章”。 周垚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当年都是玩艺术的,封良修玩的行为艺术在那一带华人圈尤其出名,他那时候在纹身穿孔店打工,有时候会去学校上设计课。 周垚后来在学校里看到他,还吃了一惊,问他来干嘛,他说来上课,设计系三年级。 周垚不信,跟着他去了三年级圈,见他和每个人都很熟,吃了一惊。 她难以想象,一个庞克装,身上穿了不知道多少孔,吸大|麻上瘾的男人,会跑去学女装设计。 如今,还设计上婚纱。 美轮美奂,让女人做梦的婚纱。 但做梦的女人们不会想到,给这位设计师带来灵感的,是毒品。 想到这里,周垚看向封良修:“实在难受我去给你找点药,这里不供那个。” 封良修放下手,像是一滩烂泥瘫进沙发里,说:“这里的药没劲儿,不吃。” 嗑头疼药都上瘾,没救了。 据说在美国,超过百分之七十五的学生都吸食大|麻,这还是前些年的数据,最近几年都说超过九成,谁知道真的假的。 周垚问:“除了毒品,你就没别的替代品?反正我没渠道给你找。” 封良修微微睁开眼,头疼像是快炸掉,那痛感一点一滴往外渗,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不消散,渗到头皮出不去,就在里面炸裂,能让人崩溃。 “女人。” 封良修突然开口,坐起身又抽出三根烟,一起塞进嘴里,点燃。 他吸的很猛。 周垚说:“一夜情?摇一摇。” 封良修皱着眉:“一个可不够。” 周垚顿时失去了说话的**,突然有点后悔来“叙旧”,这么多年没见,大家变化都挺大,谁都不了解谁,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可封良修似乎没有打算结束话题,抬了手指比划个数字:“得三个。” 摇一摇摇三个?你丫有三根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