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婚一年多了,林舒雅还是第一次见陈慕西这么大声的说话,一时也有些愣。 看林舒雅没有说话,陈慕西姿态很高的吼了一顿,临末了,还指使林舒雅说,“我好久没有吃鱼了,今天晚上就要吃,你看着办吧。” 说完,袖子一甩就回了卧室。 回了卧室,陈慕西立马趴在门缝里听外边的动静,外边没有听到林舒雅发出的任何声音,一直到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桌上多了一盘儿,陈慕西喜欢吃的溜鱼片。 看到这鱼,陈慕西立刻有一种奴隶翻身把歌唱的感觉,这不仅仅是一盘菜,更是他胜利的象征。 其实,说起来,陈慕西结婚之后,紧接着就是林舒雅怀孕,一直都是照顾林舒雅,注意她和孩子的营养,以及一家人的生活问题。 这一年多来,陈慕西也就花过夏天买冰棍的钱,平时很少花钱,而林舒雅怀孕时闻不得雨腥味,鱼几乎没有吃过。 此时,陈慕西吃着美味的鱼,心里忽然又涌上了愧疚,自己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太不过分了? 林舒雅直接的让步,让陈慕西不由自我反省,感觉是自己小心眼了。 当天晚上,陈慕西就主动把这一年多的小黄书赚的几十块钱,交给了林舒雅,林舒雅却没有接,摇头说,“钱是你的,还是你拿着吧,男人口袋里没有点钱怎么行,想买什么的时候用起来也方便。” 最后,钱还是在陈慕西的口袋,可是钱挑了明路后,对林舒雅的态度,陈慕西心里只觉感动,觉得林舒雅真是一个好姑娘。 恍然忘了,这本来是他的钱的。 到了十二月月底,冯秋就提出要回家,已经出来快一年了,过年总不能还在外边。 况且,陈慕西和林舒雅过完年就要去学校,到时候也是要走的。 送走了岳母大人,家里只剩了陈慕西和林舒雅,还有个奶娃娃的冉冉小朋友,少了个人帮忙,家里的事情一下子多了起来。 就在陈慕西和林舒雅有些手忙脚乱的适应三口之家的生活时,陈慕西的名字出现在了广播和报纸上。 四百二十分的高考总分,陈慕西以四百零八分的高考成绩成了省理科高考状元,紧接着,第一学府清华的录取通知书也寄到了陈慕西的手中。 陈慕西的高考作文刊登在了报纸上,一时之间,陈慕西成了人们口中热议的对象,载誉之声扑面而来。 可能是这些年陈慕西改变了太多,面对这一切,穿越一场终于扬眉吐气了的陈慕西,除了刚开始的时虚荣心得到的巨大满足外,其实感觉也还好,开心程度,还不如见到多年好友高宝归来时的感慨和喜悦。 “行啊你!慕西,几年没见,我一回来就听说你得了个状元,真是给咱们几个长脸。这下,等我归队的时候,可算是有让大家眼红的事情,和队里的战友们吹了。每年有战友回家探亲,回来都要把家里发生的事吹嘘一番,把我羡慕的呀!” 黑了也壮实了不少的高宝捶了一下陈慕西的肩,哈哈一笑说。 边上的刘跃听了,一撇嘴就说,“听听,听听,这么多年没见,原来我们的作用,就是为了让某些人归队的时候有话题吹嘘。” 高宝看向刘跃,看似安慰实则气人的说,“放心,我也会和我战友说,我和发小几年没见,我还是光棍一条呢,人家才是有本事,孩子都生了仨了。” “大宝,你这次回来探亲,准备在家呆几天?”笑过之后,陈慕西问。 高宝把手里的烟扔到地上,用脚踩过后,说,“等过完年,初八就走。” “初八?怎么不是初九?人们不都是说逢三、六、九出门比较好的?”刘跃奇怪的说。 高宝无语的看着刘跃,摇了摇头说,“要我说,这几年就数刘跃你变化最大,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迷信,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迷信了?难道除了三六九号,其它日子人们都呆在家里,大门不出?” 刘跃“切”了一声,耸耸肩说,“爱信不信。” 高宝又点燃了一根烟,放在嘴边吸着,说,“我也没办法,探亲有时间规定的,初八再不回去,回去晚了是有处分的。” 陈慕西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被高宝踩灭的一堆烟头,有些砸舌的说,“大宝,你现在吸烟也太厉害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看看,地上全是你吸过的烟头。” 高宝看了一眼地上的烟头,不在意的挥挥手,说,“我这还是轻的呢,我们队里比我吸烟厉害的人多的是。” 说完,高宝抬头看了看已经落光了叶子的桑树,对两人说,“还记得当初走的时候,咱们几个晚上在这里喝酒,没有喝多少,就都醉了。这次不是我吹,咱们要是再喝酒,你们两个铁定喝不过我。” 刘跃给陈慕西使了个颜色,笑眯眯的对高宝说,“所以咱们这次不喝酒,好不容易见面喝什么酒,咱们谈论点有文化的、风雅一些的事情,比如谈点诗词歌赋啊,高考作文啊,或者彼此的现况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