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必须带头去。 虽然事先做了心理准备,可真下了直上直下的只有几十米,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煤窑,看到如同一个个巷子的只有几十公分,只够爬过一个人的黑漆漆煤窑内部后,陈慕西还是心颤了颤。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来了,也不能下来一趟就这么回去,陈慕西只得和大家一同,咬牙留了下来。 爬过几十米只有几十工分高的通道,在里边坐着抡起撅头一下下的挖煤,然后再用绳子拉着一个小木车把挖的煤拉出通道。陈慕西坚持了两天,就不行了。每次爬进爬出的膝盖屁股都磨破了,更别提不停的挥起撅头挖煤,弄得手臂一碰就疼。 还是队里的这些壮劳力厉害,由王旺还有于长声提议找来的几个汉子,一声不吭的咬牙坚持了下来,一群人干了十多天,总算凑够了买拖拉机的钱。 等浑身黑不溜秋的陈慕西拿到那两千多块钱的时候,差点落下泪来,这钱来的太太太不容易了,这样赚钱就跟玩命没什么两样,黑漆漆不通气的煤窑里边,简直就是地狱般的存在。 回村休整了一下后,陈慕西就拿着钱去县里农机局了,农机局卖拖拉机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听到陈慕西说买拖拉机,哼笑了一声,斜眼看着他,很拽的说,“没你们洛水村的计划指标,不卖。” “谁管指标?”陈慕西直接问。 小伙子手指往上一指,说,“郑鸿,不过你找他也没用。” “怎么说?” “怕你是请不动他。” 既然知道找谁,陈慕西也不耽误时间,想着不试试怎么知道,就转身直接走了。 打听到这个郑鸿的办公室,陈慕西刚说了要干什么,就被直接轰了出去,说是没有拖拉机给他。可陈慕西明明看到农机局院子里停了几辆崭新的拖拉机呢。 出来的时候,队里都知道陈慕西是来买拖拉机了,而且,他们一群人累死累活的就是想着买拖拉机,怎么能就这么空手回去?! 没有办法的陈慕西只得厚着脸皮守在郑鸿后边,磨也要磨到他同意,好在天不冷,晚上凑合一下也是一夜。 等到了第三天,陈慕西照例坐在郑鸿的办公室门口,快中午的时候,从外边走过来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看起来还挺面善,看到陈慕西直挺挺的坐在门口,跟个门神似的,就好笑的说,“我才两天没来,这就添个看门的了。” 听到声音,郑鸿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笑着说,“别提了,爱看门就看吧,来,咱们再去杀几盘去。” 片刻后,两人就去了院子树荫下的石桌上摆了棋子。 看的出来两人应该是常在一块下棋,陈慕西闲着也是闲着,就过去看两人下棋,这个郑鸿一看就是个爱下棋的臭棋篓子,应该就没赢过这个中年人,站着看了一会儿后,陈慕西看出一招棋,就给郑鸿出主意把马摆过去,呈现出一副抽车将的局面,对面的中年人看了几眼后,问,“年轻人不错嘛,还懂棋,那个大队的?” 等陈慕西说了名字来历后,中年人笑了笑说,“我听说过你,前不久你们村闹得可够凶,县里还派了人下去调查情况。” 陈慕西有些尴尬,他是可以厚着脸皮跟在郑鸿后边,好让他卖给自己拖拉机,可那是没人认出他的情况下,现在被人认了出来,就不一样了,陈慕西呵呵干笑了两声,干巴巴的说,“是吗?” “老郑,这小子怎么跑你这来了?”中年人转头问郑鸿。 “要买拖拉机,可他没有指标,买不了,这不,这三天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赖上我了,真是的,我能有什么办法。”郑鸿说。 中年人笑了笑说,“你没有办法直接说嘛,一直看着这小子跟着你,你还这么吊着,不是欺负人吗。” 郑鸿圆圆的脸上露出笑,看着中年人说,“我这不是得看你易书记怎么说,才好答复的,我记得,你可是夸过这小子是个倔驴的。” 陈慕西听着,心里无语,倔驴是夸人的词吗?再说了,自己什么时候和倔驴搭上边了,明明是个很老实和善的人嘛! 不过,陈慕西也听到郑鸿称呼这个中年人为易书记,这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