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的孟柠看起来比上次更惨了,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她躺在冰冷的病房里,右腿和右胳膊都打着厚厚的石膏,瘦削的脸上还有几道擦伤。 少女唇色苍白,眼底一片死寂,面上也死气沉沉的。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伤的太严重了,压根没办法动,偶尔有护士进来,问她想不想上厕所,她都摇头。 护士们之间窃窃私语,“小姑娘看起来怪可怜的,被车撞成这样,家人一个都不在医院陪着她,来的最多的还是她们家的佣人。” “她肯定是私生女啦,有这种待遇已经不错了,最好的病房住着,最好的医生给她做手术,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 “不错什么不错?你看她现在这副身子骨,以后老了肯定一身病,不对,她身体这么差,能不能活到老还不一定呢。” …… 下午,阳光倾斜着洒进屋子,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来。 高高瘦瘦的少年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拎着一个银色的保温壶。 孟柠中午还是没肯吃东西,像以前一样,乱发了一通脾气,将家里派来送饭的佣人全部赶走了。 她听见脚步声,眯着眼睛看向床边的姜焰,“你是来看我笑话……” 没说完,看到他手里的保温壶,她皱了皱眉,“姜焰,你能不能别自作多情了?我那么讨厌你,我将你推开,真的不是为了救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不想活了,就算是条阿猫阿狗,我也会冲过去将它们推开的。” “所以在我眼里,你就和它们差不多……哦,没有差不多,你比它们可憎多了,你一直在我身边看我笑话。” 姜焰没有理会聒噪的她,他打开保温壶,里面装着白粥,白色的雾气沾湿了壶壁,粥还在不断往上冒着热气。 孟柠早就患上了厌食症,她刚想直接让他滚,余光瞥到少年红肿的手指。 她想了想,问道:“你的手怎么肿成这样子了?那个保姆又让地痞流氓找你麻烦了?她到底是不是你亲妈啊?” 她以为他的手指是被人踩的。 孟柠嫌弃地看了一眼少年正在搅动着的白粥,“也不知道程慧文到底在心软个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是她从程家带来的吗,又不是亲姐妹,程慧文这样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在豪门争斗中活下来的……” 顿了顿,她说,“这样吧,你去警察局报案,我们将她送去坐牢吧,我出面作证……” 没说完,少年已经将勺子递到了她的嘴边。 孟柠死死地抿住嘴,她愤愤地瞪着姜焰,脸上写满了“我不吃”三个字。 隔了几秒,她突然想起自己左手还是好的,中午她还用左手掀翻了佣人带来的东西呢。 结果没等她动手,姜焰已经将勺子缩了回去,放回了保温壶里。 孟柠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她感到疲惫:“你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我现在已经够惨了,算我求求你了,你给我留点面子吧,赶紧走……” 他怎么能每次都这么恰好地在她这么最狼狈的时候出现,然后看她笑话呢,上次她被许闻声打得遍地鳞伤的时候也是,他不该去上学了吗,怎么会还呆在家。 为了报复她,他可真是不遗余力。 病房里半晌没有动静,孟柠以为姜焰走了,她没有睁开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