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综进来禀告:“寻到三人……” “死了吗?”萧隐挑眉。 李综垂首:“是。” 都是些死士,一旦发现有被抓到的危险,便是先行夺了自己的命。 萧隐穿上中衣,坐下来道:“恐怕是江湖人士,这等暗器不是出自军中的,你派人去查一查,”他顿一顿,“蒋震申在元洲自身难保,应不是他,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是不是江西那些官员?”李综道,“被罢黜的李大人,听说他弟弟曾经是南山派的弟子。” 他前阵子彻查吏部,揪出了好些人,结党营私最严重的便是江西的那些官员,聚在一起暗地里称什么派,党同伐异,兴风作浪,只都是些文人,便是沾亲带故的有些江湖关系,也不至于真有这种胆子。 萧隐摇摇头,兴许是因别的。 梁国外敌环视时,他常年驻守边疆,对别人没有什么妨碍,可一旦回到京都,就不一样了,可能他对有些人造成了太大的威胁。 他摆摆手让李综出去。 闭起眼睛,正想歇息会儿,他突然想到之前陈莹说的话,她要请他吃鱼。 她钓得鱼! 萧隐一下站了起来,拿起件湖绿色的夏袍披在身上走出去。 临到门口,竟遇到萧月兰与齐月。 两个小姑娘显然是要来农庄住一阵子的,车上竟然带了许多的行李。 “哥哥,”萧月兰笑道,“你果真在这里!” 见到这妹妹,萧隐沉了沉脸色。 上回她冒然训斥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只信陈莹的话,他还记着呢,淡淡道:“你来做甚?你不是说不喜欢出门么,怎么来庄上了?” “难得出来,也不错。”萧月兰打量他一眼,“哥哥要去哪里?” “你问了作甚。”萧隐心想,他是不会告诉萧月兰他要去见陈莹的,不然妹妹肯定会跟过来,谁知道她又会胡说什么。 萧月兰看他好像心情不好,也不敢太过招惹,加之路上坐马车累了,便是没有再管,只让下人们把行李抬进去。 萧隐径直走去陈家的农庄。 今日虽然被髙纶打搅,吕氏受伤,没有钓多久的鱼,但加起来还是有十几条的,陈敏嘴馋,已经命人在院子里搭了烤火的。 夏日吃烤食,主子们坐在廊下有奴婢们扇风纳凉,下人们可是热得满脸滚汗。 见烟滚滚的,陈莹说道:“也别烤多少了,这些鱼,还有些肉够了,吃多了小心上火,反正还有厨房炖得汤呢。” 陈敏吃得满嘴的油,又给陈佑,陈彰拿了好些,笑道:“是了,不能吃太撑了,不然别的吃不下去,堂姐,我们明儿再去吧,我今日一条鱼都没有钓到!” 她这种性子,坐不住,便是再去几天也不会钓到的,陈莹斜睨她一眼。 外面有个小丫环过来禀告:“姑娘,王爷来了。” 刚才才发生偷袭的事情,他不去查么,还来庄上?陈莹站起来,拍掉裙衫上沾到的碳灰,就见萧隐已经走到了廊下。 他换掉了骑射服,踏步而来,看起来除了肩头也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了,陈莹上前行礼:“王爷,抓到嫌犯了吗?” “死了。”他言简意赅,瞄一眼院中的狼藉,他们好像才吃过东西。 可她不是说请他吃鱼吗? 萧隐道:“你的鱼呢?” 陈莹一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