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谙边回头边道:“说不清,就感觉有点奇怪。” 谢朔蹙了下眉,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当晚,两人依旧没在老宅留宿,早早便回了谢宅。 中秋月圆,原本该是皓月当空,可这晚天气不怎么好,乌云重重,下起了蒙蒙细雨,所以谁也没赏到月,叶谙还差点被风吹感冒了。 洗完澡,叶谙躺在床上,有点心神不宁,听着窗外的雨声,忽然侧过身道:“你说,会不会这次你突然就复明了?” 谢朔转过脸,对着她,大概是不想打击她,半晌,说了句:“早点睡吧。” 叶谙:“……” ----- 两天后,叶谙陪谢朔再次前往研究所,这回谢柏言因为有公事,没有一同过去。不过临行前一晚,父子俩在书房聊了很久。 早上九点多,朝阳烂漫,车子穿过高架,离开市区,驶入研究所。 上一回过来还是初夏绿荫葱茏,一转眼就已经到了落叶枯黄的季节,路旁绿植上秋露未干,空气中也散着凉意。 岑青彦见到两人,先询问了一下这两个月谢朔的相关情况,才开始替他进行全面的检查。 叶谙在外面等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过一次经验,她这次的心情平静了许多,没再像上回那样手脚发软。 但终归还是有些担心,她在冷清的走廊里站了一会儿,到旁边休息区坐下。 检查室里,谢朔安静躺着,一束光照入他眼内。 许久后,岑青彦关了灯,扶他起身,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你最近眼前有没有出现过残影?” 谢朔答道:“有过两三回。” 岑青彦脸上出现了一丝喜色:“看来第二个治疗方案起作用了,你先留在这边观察半个月,明天起,开始实施第三个治疗方案,给你试试研发出来的新药。” 谢朔忽然问:“这次能治愈吗?” 岑青彦迟疑了一下,说:“这个暂时还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情况要比之前好很多,目前来看,治愈几率大概有百分之四五十。” 谢朔垂眸,沉默片刻,道:“麻烦您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包括我的太太。” 岑青彦猜测他是怕给他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表示理解,答应道:“好。” ------ 走廊里,偶尔有脚步声经过,格外清晰。叶谙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谢朔出来。 她双眼一亮,赶忙起身迎上去,扶住他,问岑青彦:“岑教授,情况怎么样?” 岑青彦笑道:“情况比之前要好很多,可以尝试第三个方案了。” 叶谙心下一喜,有些激动地握住了谢朔的手,一时高兴得竟不知道该些说什么。 谢朔感受到手上的力度,眼睫轻轻动了一下。 少时,叶谙送谢朔到专人病房休息。 安顿妥当,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秋阳斜斜投在窗边,被窗帘隔断,漏下一点细碎的影,无声摇曳着。 谢朔安静地靠坐在床头,像一尊雕像,还是病美人的那种。 叶谙想起岑青彦的叮嘱,平常让他多保持愉快的心情,思忖了一下,拿起手机,决定找点有意思的东西讲给他听,逗他乐一乐。 结果刚点开微博首页,一条微博小说推送就映入了眼帘。 叶谙被吸引住目光,看了几行,而后噗嗤笑出了声。 谢朔听见她突然的笑声,不知道她又在闹什么,有些莫名其妙。 “我读一本小说给你听好不好?”叶谙往他那边挪了挪,笑盈盈道。 谢朔最近沉默寡言的毛病好了许多,顺着她的话问:“什么小说?” 叶谙清了清嗓子,对着手机声情并茂地念了起来—— “总裁,夫人被您惩罚到非洲挖井已经满三年了。” “她肯认错了吗?” “还没,但她现在比您有钱了。” 叶谙刚念完,就憋不住,伏在他腿上笑个不停,肆意的笑声在病房内回荡。 谢朔:“……” 叶谙笑够了,抬起头,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谢总,您什么时候惩罚我去非洲?我也想变得比您有钱。” 谢朔:“……” 叶谙忍着笑,继续翻了翻其他的:“下面还有挖肾的,抽血的……你们这些总裁都这么残暴的吗?” 蓦地,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担忧地问:“你不会想挖我的眼睛给你换上吧?” “……” 谢朔一脸冷漠地对着她,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是智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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