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太差。 一身水红色的新衣穿在身上,面色也红润不少,竟是难得的靓丽。 姜雪宁拉着她看了一圈,心里便高兴起来,道:“原来我还觉得这任为志不过如此,可看着你换了副模样,也不用在府里受苦,又觉得此人勉强也算配得上我们芳吟了。” 尤芳吟被她说得脸红,讷讷道:“是、是假成婚。” 姜雪宁这才想起来,“哦”了一声,又不由得叹了口气:“出嫁这样的大事,许多女儿家一生只有一次,这样做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委屈你得很。” 尤芳吟却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出嫁固然是许多人一辈子才有一次的大事,可对她来说,清远伯府里的日子过得实在水深火热,若能借此机会脱逃出去,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幸事。 这些日子以来她都不敢睡太深。 唯恐一觉睡过去,醒来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美梦。 她也不知该怎么表露自己的心绪,只认真而用力的摇头,道:“没有,没有委屈的。倒是任公子答应芳吟这件事,才是有些为难了他……” 为难么? 拿了一笔钱娶了个好姑娘,虽然是假成婚,可也是天底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那任为志也敢觉着自己为难? 姜雪宁心底轻轻哼了一声。 只是当着尤芳吟的面也不说破,只道:“你来得正好,眼看着再过些时候蜀地便会来人接你去成亲,若是晚了怕还没机会给你。” 她话说着,转过身去竟又打开了匣子。 这里头还装着一沓银票。 姜雪宁拿起来便放进了尤芳吟的手中,道:“你出门那一日我只怕也不好露面,毕竟你姐姐尤月恨我入骨,见面说不准想掐死我。不过想也知道,以伯府那德性,还有你那刻薄的姐姐,必定不会为你准备多少嫁妆。原本我给你准备的还多些,只是这些天出了意外,用钱的地方倒多起来,所以只留下这三千两银票,给你你拿了带在身上,你万别叫旁人知晓,连任为志也别告诉。财不露白,纵然你信他,也未必不惹来什么别的祸端。等将来到了蜀地,若遇着个万一,我在京城鞭长莫及,却是照顾不了你的,你手里多些钱,也好应个急。” 三千两添给她做嫁妆! 尤芳吟吓了一跳,但觉这银票烫手极了,根本不敢接,连忙推了回去,惊慌极了:“我、姑娘对我已经很好了,我怎能还要姑娘的钱?” 姜雪宁便猜着她不会拿。 可这笔钱她却是执意要塞给尤芳吟的,态度十分坚决,认真地看着她道:“这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防备着盐场那边有个万一。多考虑一层总没有错。若盐场经营起来,任为志给你分红,你手里有了钱当然就不必动我给你的这一笔。等将来有机会,你再还给我便是。便当是借给你的,可好?” 尤芳吟这才犹豫起来。 姜雪宁又一番好说歹说,她才将这一笔钱收了下来,可一双眼都红了,眼眶里盈满泪,笨嘴笨舌,想要开口又不知怎样开口。 姜雪宁不得已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 当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转移了话题道:“近来在府里待着还好吧,你姐姐没有为难你?” 尤芳吟便道:“没有的,二姐姐听说蜀香客栈那边银股跌了的时候恼火了几天,但后来银股又涨了,便成天欢喜,连带着对我都好了许多,还带我出去添置新衣,买些首饰,对我可好了。” 看来尤月过得蛮得意嘛。 姜雪宁心道且让她再得意两个月,回头有她哭的时候。不过这话却不会当着尤芳吟的面说,所以只微微笑起来道:“那便再好也不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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