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确信,她背后的就是东晋人。” 阮娇信他的话,只是她有一点不太明白。 “那她为何只攀咬东宫,却不攀咬魏王府或者吴王府呢?”魏王和吴王虽然不是太子,但在西京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觑的。为何咬死了东宫陷害,却绝口不提另外两府。 燕王笑着摸了摸她脑袋说:“太子是储君,若动了东宫根本,魏王府吴王府,必会趁机对东宫赶尽杀绝。到时候,整个西京城都会乱了套。而魏王吴王再厉害,又如何能与东宫相提并论?” 阮娇隐约有些明白,也就是说,只有把这件事情诬赖到东宫太子头上,才能把这件有预谋有计划的行刺事件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阮娇感叹:“可惜了麦冬这么好的人,若她不是东晋的细作该有多好。除了我娘和王爷外,她怕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麦冬对阮娇的好,不但阮娇自己感受得到,就连燕王,也感受得到了。 之前没往这方面去想,方才阮娇这么随口一说,倒是给燕王提了醒。 “是啊,本王待她不薄,她连本王都害,何故一再对你掏心挖肺的好?”他还记得,之前因他一直没提给阮氏名分的事情,这麦冬似乎对他极为不满,甚至,几次三番暗中在阮氏面前说他的坏话。这些事,他都知道,只是当时没和她计较罢了。 如今既得知她乃是东晋人,看来,不得不计较了。 燕王心中隐隐有各猜测,他目光不由自主便朝身边女人探去。凝神注视了会儿后,收回目光,什么话也没说。 “昨儿夜里你一夜没睡,想必也累了,先去床上睡会儿吧。”燕王嘱咐。 虽说他无碍,但阮娇昨儿也的确担心了一夜,这会实在困了。见外面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想来他还有别的正事要忙,暂且顾不上她,所以,阮娇便点头应下。 “我不打搅你忙正事了,我先去睡会儿。”又关心他,“只是你也别太累着了,身子要紧。” “好。”燕王笑了,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后,拍了拍她肩膀,撵她去睡觉。 阮娇走后,燕王脸上笑意一点点敛尽。出门走到外间,发暗号喊了贴身暗卫来,然后让暗卫去查一个叫阮寒铁的人。 而阮寒铁,正是阮娇的亲生父亲。 . 阮娇一觉睡得沉,醒后,外面天已经黑透。 阮娇睡得饱饱,醒来后,神清气爽。慢悠悠坐了起来,还有些迷瞪。循着屋内的亮光看去,见窗旁炕上的矮几边正坐着个男人,案头还点了根蜡烛。她笑了笑,穿鞋朝他走了过去。 “王爷在做什么?”走过去后,阮娇挨着他坐。 燕王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在凝神想些事情罢了。看到人后,他笑了笑,熟练的把人搂过来,抱在怀里说:“如今你还怕吗?” 阮娇明白他话中意思,认真想了想,摇头。 但很快,她又点头。 “怕还是怕的,只是,没那么怕了。”她实话实说,“因为我知道,今儿揪出了麦冬来,可府里还有那么多人,谁知道下一个麦冬是谁。” 燕王难得的认真看着人,也不说话,目光十分有些复杂的样子。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阮娇有些被他看怕了,好像之前从没看到过他用这样复杂的眼神看过自己,哪怕是前世的时候,当时他那么逼迫自己,都不是这种眼神。 可燕王却说:“没什么,只是想认真看看你。”说罢,他又收回目光,问她一些家里的事情,“娇儿,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 阮娇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小时候,但她却是认真在想他问的这个问题的。 “记得啊。”她说,“王爷是想知道我多小的时候的事情?” 燕王:“你从有记忆起,便是住在这西京城吗?” “当然。”阮娇点头,对此是不怀疑的,“记得娘说过,爹爹家几代都是西京人士。只不过,几代人都没有混得好的,直到爹爹这儿,才勉强算是出了点头地。殿下为何突然问这些?” 燕王却不答话,反又继续问:“你娘当年是怎么死的?” 阮娇觉得他今儿十分反常奇怪,但还算是老实回答了他的话:“病逝的。” “什么病?” 阮娇好奇的看着他,总算知道反抗了,拧着秀气的眉心问:“王爷到底想问什么?” 燕王怀疑她是东晋人,不仅仅她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