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过了一遍,酸酸的,有点疼。 . 案发第五天,南城市局一队的几位成员在会议室中开着会。 今天陆司语终于归队,照例由他记录会议的内容,他先在面前的白板上贴了张培才的遇害照片,然后写了已知的情况,死亡时间,案件的可能嫌疑人。他娟秀的笔记一行一行书写下来,随着他们所知的情况越来越多,案子已经基本可以锁定凶手。 写完了白板,陆司语坐回座位,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宋文。 昨晚宋文去医院急诊把头上的伤口缝了五针,折腾到了凌晨一点多才回家,陆司语对他的恢复能力十分佩服和羡慕,仅仅几个小时,他就精神了起来,除了头上缠了绷带,肩膀和手臂上紫了两块,基本看不出来是个伤员。而且那头上的白色绷带像是给他带了一条发带,反倒有了一种别致的感觉。 在推理出了可能的嫌疑人之后,他们查找了每个人的身份和资料,进行汇总。推理的逻辑已经清晰,可是他们现在还缺乏有利的证据,才能够把那些嫌疑人按死。 宋文看了看眼前的几份资料,他们把当年的那些孩子们挨个找了出来,其中常驻在南城的有五名。有犯罪动机,犯罪时间的三人,杜若馨,白洛芮,魏鸿。 杜若馨,十八年前,她十岁,父母忙着做生意,她就跟着奶奶住在敬老院中。那时候的杜若馨很有艺术天赋,经常给老人们表演节目,长大了以后学了艺术,读的是传媒类的学校,也因此认识了张培才,后来结婚。 白洛芮,十八年前十二岁,因为父母离异,她的姥爷姥姥都住在芜山敬老院里,暑假期间被寄放在此处,她的姥姥在此期间过世。后来敬老院出事,她随着母亲再嫁,后父的生意做的不错,加上她聪明伶俐,学习不错,再后来,经人介绍白洛芮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几年以后,她的老公死亡,让她得到了丰厚的遗产。 魏鸿和他们不同,若说前两位出了敬老院之后就渐渐成为了人之中上,他却一直在社会的底层挣扎打拼。他过去是芜山敬老院一位老护工的孙子,从小家境贫寒,后来读到高中没有参加高考就辍了学。再后来他开过出租,也打过各种的长短工,三年前外卖兴起时他加入了南兴外卖公司,这次他终于在这个行业一干三年,如今他负责着南兴外卖四分之一的业务。而他负责的配送范围,正好包括了市局。 这样的几个人,因为张培才的死亡,再度联系到了一起。 张培才的手里可能握着令他们惧怕的东西,那些东西逼得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对他严刑逼供。也正是这些导致了张培才的死亡,成为南城城郊的一处尸骨。 他们自觉自己一直在暗处,做得天衣无缝,表面上看起来,张培才的死亡也与他们单个人并无太多的证据与关联,可是十八年前的夏未知却把他们联系到了一起。 相似的杀人模式,相同的绳结,还有与之关联的敬老院…… 这种关系,是继承与进化。 吴青说的没错,十八年前,夏未知的案件不是一切的结束,恰恰是一切的开始。 十八年,一个轮回。一个魔鬼离开的同时,另外一群魔鬼诞生了。虽然是不同的方式,但是同样是人间魔鬼。 “其他的调查,还有什么进展?”宋文开口问道。 “旅馆那边,终于把之前的视频资料都调出来了。”老贾说着话,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我这边盯着看了整整两天,整理了张培才的各种动向,然后我发现他失踪前不久,有人和他见过面。” 说着话,他点开了一段旅馆的监控录像。 众人抬起头看着监控的画面,画上一个女人出现,按了张培才房间的门铃,几秒钟以后,张培给她打开了房间的房门,女人似是怕有人看到她,张望了一下,就是这个动作,让摄像头拍摄到了她的四分之三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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