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拉别人下水,面对这些凶手,这些嫌疑人时,他没有了同情,仿佛眼前坐着的,只是一个生物,却不可称之为人。 林绾绾看向他,冷冷地开口:“事情不是我做的。” “现在想抵赖已经没有用了。”宋文沉声道,“可怜你的那些同学,她们本该拥有更好的未来,却因为你……她们的人生都被改变。杀人总是要付出代价。” “住口!不要再说了!”这是整整48小时审讯中,林绾绾出现的第一次失态。 审讯室里,林绾绾看向了面前的宋文和陆司语,微微抬起了下巴,审讯灯照射着她苍白的脸,仿佛把她置身在聚光灯下,她很快平静了下来,声音淡定自若,没有一丝慌乱和颤抖:“我没有做那些事情,我没有杀我的同学,药品是郭婳拿来的,巧克力是郭婳买的,是她让她们吃下去的。你们现在说的这些,根本是在冤枉我。”她义正言辞,那双眸子中,自然带着楚楚可怜,仿佛一切真的与她无关。 所有的人在观察室内呆呆地看着她,在铁证面前,她还这么面不改色,继续说谎。 想到整个案子的过程,傅临江的背后阵阵发凉。 老贾看着审讯室内,微微皱了眉头,有些疑惑道:“难道真的不是她吗?是不是我们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你觉得徐瑶的化验结果会出错吗?还是觉得宋队的推理有不对?”傅临江反问他,“她没有再谈巧克力的问题,而是避重就轻,还在博取同情。事到如今,面对铁证,如此淡然,这本来就不是正常人的反应,这份自大和自信本身,就是她最大的漏洞了。” 朱晓也点点头:“我们无法理解这样的人,并不代表这类人不存在。” 人的思维,藏在身体之中,有好的也有坏的,有些恶毒的念头,就像是浸了毒的藤蔓,从心头生长而出,借助着人的血肉,不断累加,蔓延,最终把整个人都包裹其中。有心毒之人,自己也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可是旁人看来,却是不寒而栗。一旦毒液迸发而出,不仅会毒死他人,也会毒死自己。 林绾绾似乎没有同情心,没有同理心,没有对生命的尊重,有的只有她自己,其他的,家人也好,朋友也罢,都是她的傀儡,她的外表有多么的绵软,内心就有多么的自大,在她的字典里,慌乱不存在,仿佛一切都不值得。 如果不是那些巧克力,她精心选择的巧克力,他们也许根本抓不到她。 南城的那场雨,终于还是下了下来,虽然晚了几天。也许是因为闷了很久,这场雨来得很急,从夜晚开始,大滴的雨水组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水帘,把城市笼罩其中,雨一直不停,很快的就在地面上积蓄了厚厚的一层水。天地之间仿佛都被这雨干干净净地洗刷了一遍。空气中的那一丝黏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新鲜的草香。 凌晨一点半,加班结束,完成了案件最后的收尾工作,做好了押送交接的准备,宋文把警车开到了警局门口的台阶下,却不急着开走。 远远的,林修然下了一辆出租,从外面打着一把黑色的伞走了进来,宋文喊了一句:“林法医,加班啊。” “嗯,刚从殡仪馆回来,又有一具尸体刚被发现。”林修然说着话想起了什么,“对了,郭婳又挺过了一次抢救,明天,她会转到条件更好的洪城医院接受治疗。” 宋文冲他点了点头。 人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背着包的陆司语这才出现在了警局门口。 宋文装作一副刚来这里的样子,对他挥了挥手:“今天你没开车,来,警车捎你一程。” 陆司语应了一声,走过去,上了车他就开始揉眼睛,完全不见刚才的精神劲儿。现在他不仅困,而且冷,像是在冰雪之中,走过了漫漫的荒原,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只想回到自己温暖的家里,抱着自己的狗,美美睡上一觉。 宋文看他没动,侧了身,帮他拉了安全带扣上,然后表扬道:“干得不错,今天多亏了你,才把嫌疑人最后按死。” 陆司语嗯了一声,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宋文道:“如果案子破不了,那么郭婳的一家可就惨了,等于是你救了他们。” “是物证的证据破了案子,我只是把线索串了以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