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摄政王的小哑妻

第35节


   天气日渐炎热,阮澜也觉得之前的红釉瓷做的没意思起来。

    她原本在现代做瓷就不是走量的类型,如今受烧窑和人工限制,自然也不可能大规模的生产瓷器。一直做红釉瓷也只是因为在大舆镇好卖,做得久了,难免看着厌烦。加上胭脂红虽然看着吉祥和气,可却不适合夏日,每每看见感觉愈发燥热。

    加上之前那掌柜的说青瓷好卖,阮澜尚未忘记自己咸鱼的梦想,自然是希望能少做工多挣银子的,这便上了心,仔细留意附近能用的材料。

    在这儿待了这些日子,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些,这回她再不肯做碗盘,而是做了一套圆形笔洗。

    小小瓷盘当中暗刻了两条玩乐的鱼,烧出来之后看的模模糊糊不甚真切。阮澜的风格向来深受写意影响,这鱼若是做的太真便失了乐趣,若是完全没有也只是普通一个小盘,卖不出价。

    因纯是她一个人做,每个盘子的鱼大小不一形态不一,各有妙处。盘子翻过来,她还在下面纂了一行字,大言不惭“雨过天晴云破处”。

    这套笔洗一出山便激起风浪,甚至还有人为了凑齐一套不惜高价收集。

    那人将这一套笔洗珍而珍重放在自家清池中,上面粗刻的青鱼简直要脱盘而出,与池中红艳的几尾小鱼一同游弋。

    这套笔洗在大舆镇引起了不小的风浪,人人都知道这套笔洗并非出自齐家之手,那盘子下面写的可是“阮”字。

    有人便说齐家的瓷向来比不得阮家,只可惜圣人不爱白瓷,但如今这手青瓷烧的漂亮雅致,阮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要东山再起了。

    刘珠将这事儿说给阮澜听的时候,她笑的都合不拢嘴,并不是因为别人夸阮家,而是因为这套笔洗的价格让她觉得自己离咸鱼躺不远了。

    而这股笔洗大风浪之后,齐枫铭便坐不住了。

    早先的胭脂红釉还好说,虽是阮家烧的,但好歹不算稀罕物,况且做的是些民间物件,而红釉原本就在民间不受追捧,加上非量产,他尚能遮掩过去。

    可如今这青瓷笔洗在大舆镇这才没些日子,就连州府的人都听闻了。如今走在大街上,谁不得说道两句?他听了厌烦。

    齐枫铭这便将阮娄叫来,一上来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说阮娄拿了他的银子却没办正经事儿,阮家非但能烧白瓷,烧红釉瓷,还能烧青瓷,也不知道他这阮家子孙是怎么当的?!一问三不知!

    阮娄心里也纳闷,连忙说道:“这不能够啊。前些日子我去探望我大哥,他身子欠佳,阮澜给他请了大夫看病抓药,似是也没有好转。以他的身子来看,下不了瓷窑,甚至连铲泥都做不到。”

    齐枫铭冷笑一声:“自己做不到,不是还有个女儿吗?上次你便说那红釉是她机缘巧合烧出来的,说不准正是你大哥瞒着你,将阮家压箱底的东西都告诉了她。如今齐家窑的风头都被压了下去,你们阮家可是复兴在即啊。可你别忘了,即便阮家好了,也与你无关。当日阮家为何落到如此田地,你可是半点关系都脱不了。”

    阮娄哪里听不出这是威胁。他如今帮着齐枫铭,一来是齐枫铭给银子,二来就是怕当日阮窑走水的事情被齐枫铭捅出去,那他岂不是要被阮钧生吞活剥?

    他不敢,便只好为了隐瞒一而再再而三的帮着齐枫铭。

    阮娄自己也是有苦难言,他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阮家还有什么压箱底的东西。我爹在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烧什么红釉青釉的,白釉都不如我大哥烧的好看。”

    齐枫铭知道阮娄对造瓷几乎是一窍不通,硬是在这里逼问他毫无用处,不如另想他法。

    齐枫铭开口道:“之前听说你曾想让阮朋去刘家村住一段时日?”

    阮娄回道:“是,之前是这么打算的。但朋儿上次去刘家村的时候好像被什么脏东西魇着了,如今身上的伤刚好了些,但身旁离不了人。”

    齐枫铭想到阮朋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想说即便是让阮朋去了也毫无用处。但话到嘴边,他突生一计,笑道:“如今你大哥又要东山再起,你这个做弟弟的便不去刘家村跟着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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