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挡住:“我想请你帮我想一想原来的事。” 手上传来的冰凉让我明白,他不是他,他完完全全失去了关于感情的记忆。 “你想知道哪些?”我问。 不管何连成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我确定了他就是何连成,他提的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不为别的,只为那段感情。 “关于我的从前,你知道的所有。”他说。 不知为什么,这样说话的何连成,现在的程新,给我的感觉是冰凉的,就像是一碗被冰住的书,完全没有原来一丝一毫的相似。 我想了想,把我认识他以后的那些事都讲了出来,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左右,终于陈述完毕。 他在我说的过程当中,没有说一个字,只是认真听着。 到了最后,他像是很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我忘记了这些,所以对你说话才会那样,如果我能够真正想起来从前,我再决定如何选择。但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声明一下。不管我能不能想起从前,只要dna鉴定我是何则林的孩子,我就是何连成,孩子的抚养费我会准时支付的。” 我刚才热了一下的心,突然之间又凉了。 他说的这些话合情合理,没有一丝无理取闹,无论站在哪个高度,都不能挑出他话里的毛病,而我知道,他不再是我的连成了。 “你下一步要怎么做?”我问。 “去找何则林做dna鉴定,然后对比何连成留下来的dna报告,对比以后确定我的身份。至于你所说的,袁征在幕后操作了这一切,我拿到证据以后,会去和她对质,确定了我的身份,再说下一步。”他的理智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袁征的办法确实高明,把一个人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性格完全不相似,剩下的似乎只有理性了。 “好的,祝你一切顺利!”我收起心里那一点热度,对他认真的说。 “谢谢。”他说完,拿起行李箱就往外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我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何总,您好。我马上就到您哪边去,您已经在医院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该做何感想,一个人变得我都不认识了,我却还在想着,能不能让他少受到一些伤害!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似乎成了最不重要的人,接下来除了等待,我无事可做。 公司的业务陷于停顿状态,我给员工发完工资以后,再查财务帐,忽然觉得折腾了几年,存折上的数字比原来还要少了。 还好,沈末一直在陪着我,时不时的说些分散我注意力的话题,这一次我倒是没钻牛角尖。 我能感觉到,程新其实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何连成,要不他不会费尽心思去用各种理智的证据去证明。 他所做的一切,我明知结果,只是想让他自己承认这个结果,需要时间,需要过程。 一周以后,何则林先找到了我。 看到他以后,我吃了一惊,一周不见他的精神状态大不如上一次见面。 “乐怡,坐吧,宽宽也很久没见到你了。”他示意怀里的宽宽过来。 我伸出手把宽宽抱在怀里问:“怎么?他不肯承认?还是说受到了太大的刺激,现在……” 我没直接问出来,我害怕听到那几个字。 “他的情绪倒是挺稳定的,只是昨天突然失踪了。”何则林说。 “结果呢?他看到了dna对比结果吗?”我问。 “嗯,他何止看到了结果,甚至在我面前老老实实喊了一声爸。”何则林没有我预料当中的高兴。 我有些不解,程新承认自己的身份,对于何则林来说是天大的好事,难道中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我也以为找回失去的儿子,我会高兴。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他想了半天才说出这个词。 不仅是何则林的感觉,我的感觉也是如此。 与程新在一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