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见棍上爬,站起身语气雀跃。 “等你回来,亲了我马上念。”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王八蛋,早说要去北街接班,打死她都不会出门。 脸上的笑意转瞬消失,沉鱼泄了气瘫在沙发上,揭开帽子一头紫发披散下来,大眼没有焦距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心里平复刚才的紧张。 心里庆幸傅景阻挡,这要亲下去她可能连着十几天都要做噩梦。 沉鱼从上衣内拿出压扁的纸飞机,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总算保住了,这要被傅景看到面临可能就是腥风血雨。 不知道傅景是不是真的害羞了,凌晨才回来。 大门吱的一声,沉鱼睁开朦胧的双眼从沙发上坐起身。傅景在玄关处脱掉满是淤泥的军靴,全身带着水汽走进卧室,所过之处地板上落下了小水滴。 他进去没多久换了一套干净的军装,出来走到沉鱼面前将十多支营养剂放到茶几上。 “这几天很忙,我会不定时回来。” “我知道了,这次真的会听话。” 傅景伸手摊在沉鱼面前,眼神冷漠深邃。“耳钉拿来。” “这个就不能送我吗?” “不能。” 沉鱼撇嘴,磨磨蹭蹭取下耳钉放到是他手里,眼睁睁看着傅景放进空间。这下真是出不去了。 “乖乖在家。” “我知道了。”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耳钉被收她想出门也出不了。 傅景转身出门。沉鱼跑到窗边看着他打着一把黑伞走进雨幕,随后上了跑车离开。黑漆漆的夜晚下着磅礴大雨,晕黄的路灯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的明亮。 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下雨,一下子竟然看入迷了,好半响才回过神。关好窗爬回鱼缸睡觉。 *** 接下来的几天,她安安分分呆在家里追剧当咸鱼,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傅景两天没有回家睡觉。两人还是天天见。他每天都会带着一队巡查从外面的马路经过。有时候会进家门喝杯水又离开,有时遇到沉鱼站在窗前,他就在大门站一会再走。 第三天深夜,沉鱼刚躺在海草床准备睡觉,大门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她浮上水面趴在鱼缸瞪着大门,半响不见门打开。 有了东图的前车之鉴,她变得特别敏感。 翻出鱼缸走到大门后,垫着脚附在猫眼前看向外面,熟悉的面孔靠在门前的男人不是傅景还有谁。 沉鱼打开门,靠在门板上的人倒过来,撞得她打了个趔趄。扶住摇摇晃晃的男人摸到一手的黏腻,低头一看满手鲜红的血。 “你……”沉鱼惊愕。 “快关门。” 第九章 “你……怎么受伤了?”沉鱼一脸震惊看着他捂着胸口的手指缝渗出血。 “扶我到床上去。”傅景说话气若游丝,细密的冷汗留下脸颊。 沉鱼将他的手揽住自己肩榜,承载对方压过来的重量,咬紧牙关驮着他进卧室,脚下每一步都走的缓慢而艰难。十米的距离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将人送到床上。额间冒着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累得直喘气。 “替……我包扎。” 从衣柜里拿出医药箱打开放在床边,解开军装衬衣的纽扣,才发现傅景胸前是枪伤。伤口边缘呈焦黑状态,伤口里卡着弹头。 她不知道傅景为什么受伤,为什么不去医院,而是回家让自己处理。 她是聪明人,知道对方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这枪伤恰好在胸口,弹头卡在肉里需要手术取出来。看着医药箱内的绷带纱布和医用棉花,还有一些白色药片顿感无力。 躺着的傅景扫了眼医药箱,捂着伤口打开空间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术刀交到沉鱼手里,又拿出一滴药吞进嘴里。 “动手吧。” “我没处理过枪伤。” “我说你做,死不了。” 沉鱼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抬头盯着傅景的眼睛,黑眸中全是信任。看着不断流血的伤口拿着手术刀的手抖了抖,咽了咽口水强制镇静。她知道再拖下去这男人可能会死,而她可能会被送回休养院落到东图手里。 傅景不能有事。 想明白,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握紧手术刀,眼中的忐忑消失黑眸中镇静下来,紫发转瞬变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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