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何止奇怪? 简直可以说,所有看似顺理成章的事都透着违和。 但樊小余本来就是来借脑子解密的,既然有时夜在,自然不用她浪费脑细胞,索性就将虚心求教做到底。 “你指的奇怪是?” 时夜怔了一瞬,险些以为樊小余是刚睡醒脑子不清楚,但目光望过去,却正巧抓住她眼底的好奇,心里一动就意识到什么。 看来樊小余是打定主意吃现成的了。 时夜眨了眨眼,便决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耐着性子分析给她听:“今天早上咱们去方彤家时,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是怎么进门的?” 怎么进门的? 樊小余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哦,好像是她一脚踢开的? 就见时夜笑道:“虽说方彤住的房子有些年头,那扇门也不是很坚固,但是也能起到平日防盗防风的效果。可你就那么一脚把门踢飞了,我在旁边都替你觉得轻松,想来即使换个坚固点的也架不住你的脚力。” 话落,不到一秒,时夜又补了一句:“不然你再拿咱家的门试试,看我有没有低估你?” 时夜还没说完,樊小余的眉头就打了个结。 让他分析他的,他没事做什么说话噎人,当她听不出来么? 可樊小余还没开始发火,那边时夜就又一次开口,好像打定主意不给她反击的时间:“这是第一。我再说第二,刚才我的本意只是试一下你的身手,想验证我白天的所见,不过这一试倒试除了另一件事——” 故意停了一拍,时夜眨了下眼,继续道:“你觉不觉得‘余儿’这名字听上去很顺耳很熟悉?我总觉得不是第一次这么叫你,而且你好像也没有很惊讶。如果我接下来的推论不错,你我的关系真不止于那张契约合同那么单薄,指不定还有些千丝万缕的牵扯,暧昧不清的纠缠在里头。” 樊小余:“……” 这一回,樊小余总算是听出点眉目了,合着七拐八拐的把她往这里拐呢?当她是吃素的小白兔,丫当自己是大尾巴狼呢? 果然,面对时夜这种无耻之徒,就不该摆出虚心求教的姿态,对他多一点点礼貌都是多余,这人就是天生嘴贱,给点脸就撩闲,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透着一股子欠抽的气质,还不如刚才一路镇压到底,或者将丫高高吊起,小鞭子抽两下自然什么都老实了。 可樊小余眯着眼龇着呀才想到此处,就不由得怔住了,脑海中极其不合时宜的迸出一幅画面,可不就是时夜被高高吊起的模样么? 但那画面似乎又比樊小余能想到的程度更深,时夜浑身上下只着了一条深色的内裤,吊起来不说脖子上还系着情趣用品商店专门出售的项圈。 樊小余立刻醒神,又看了一眼正坐在地上仿佛摇着尾巴的家伙,心想着这些若不是她的错觉和幻想,就必然是以前发生过的,难怪她会觉得时夜欠招儿的模样很眼熟,越看越觉得手痒,更觉得这种人天生就该拿鞭子抽,一天不抽就上梁。 不过樊小余倒没真的将此付诸于行动,面上还摆着一连串的问题没有解决,她得先一一摘清了再说。 “你说起这个,我也觉得有几个地方很奇怪。” 樊小余一开口,时夜挑起眉,接茬儿问:“哦,哪几处?” 樊小余道:“你一个厨子,分析起案情来头头是道,思维逻辑缜密,毫无破绽可言,这点的确是有点奇怪。不过今天要不是靠你的推理,咱们也不会去到方彤家,更加不会及时将bill带回来。要是错过了,以后再找他就难了。” 樊小余一张嘴就是表扬,口吻颇为诚恳,反倒是让时夜一怔。 事实上,刚才时夜一嘴贱完就注意到樊小余眼里的杀气,他下意识一个激灵,莫名其妙的就涌起不好的预感。谁知那预感还没消散,樊小余就变了一副面孔,诚心诚意的夸奖起他了,一时间难免会有些受宠若惊。 那边樊小余继续道:“话说回来,你有这样的本事,怎么没去刑事局谋个差事,在我这里岂不委屈了?” 像是樊小余这种平时脾气差,性子不耐烦,凡事喜欢直来直去,动不动就暴力解决问题的妹子,一旦和颜悦色起来,那效果可是杠杠的。 时夜骨子里又极度自恋,不然也不会讲究穿着成那样,加上樊小余轻易不夸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