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五官轮廓分明,眼窝很深,那是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加上高大的身材,安之若素的姿态,自会让人多留意几眼。 樊小余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三人,第一个打破沉默:“你是谁?” 她问的是时夜。 同时,樊小余也知道,现在不是较劲猜测的时候,这气氛也不适合谈正事。 “时夜。” 樊小余蹙眉:“哪个shi,哪个ye?” “时间的时,夜晚的夜。” 大猫咋呼道:“这也太巧了,这么多叫这个名字的!” 樊小余又问:“原来的时夜呢?” 她问的是小时夜。 时夜站定,口吻平缓:“是他让我来救你。但我先按照约定,先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樊小余继续问:“为什么他自称时夜?” “他忘记名字了,我让他用我的。” 樊小余不语,这倒是解释的过去,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会逐渐变得只用编号互相称呼,没有名字。那孩子又是这么小的年纪,时间长了自然忘记。 “你能保证他的安全?” “别忘了,是我把他带出来的。” 有了这句话,樊小余不再纠缠小时夜的去留。跟着他们,他只有危险,被送走,就是远离危险,就是安全。 静了几秒,樊小余再度开口:“那你知道杜风在哪里吗?” 她仔细想过,既然这个时夜能找到她,说不定也能找到杜风。 就见时夜从随身携带的黑色皮箱里,拿出一个药瓶和一张贴纸,大猫谨慎的看了一眼,随即接过,递给樊小余。 时夜抬了抬眼皮,望向樊小余:“这是在擂台后台找到的,字迹应该是她的,我是根据这个找到的你。” 大猫奇道:“既然杜风想透露你的去处,干嘛用这么迂回的方式,直接派个人来说声不就……” 话说到一半,大猫噎住,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仔细一想又想不出所以然。 樊小余垂眼,望着那行小字,声音很轻:“她是一早就这么打算了,算准时间,要在事发之后再让你们找到我。” 即使大猫和bill没找到,樊小余昏迷几日,毒素清了大半,也应清醒,自然会想办法回来。 可如果一早就让大猫和bill找到樊小余,樊小余身上的毒会很快解掉,一旦清醒就会想明白所有事。 她是那样了解杜风,自然猜到她在做什么。 就听时夜说:“我问过酒店的人,你这几天有人照顾,但只是帮你清理部分毒素。那人应该是拿了钱,今早已经离开。” 大猫叫道:“杜风是怕你阻止她……做那个药?那些体能剂有什么值得她这么执着的,你都去救她了,她为什么不跟你回来,还……” 时夜将其打断:“她以为秦小楼死了。” 大猫继续反驳:“小楼明明好端端的!” 时夜声音渐低:“秦小楼的冰库炸了,第二天杜风被抓,期间杜风没有得到丝毫消息,猎头帮只要提供一张冰库炸毁的新闻,杜风就会相信。” 整场悲剧都是因为体能剂和猎头帮,秦小楼死,杜风生无可恋,加上在猎头帮中了剧毒,自知不久于人世,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死。 临死前,她必须做点什么,为自己,为秦小楼。 就见樊小余将贴纸放下,转瞬拔掉手背上的针管,说:“市面上的烈性体能是杜风做的。不过她是好意,不想体能剂再害人。” “可那些人都死了啊……”大猫说。 是啊,都死了。 杜风是好意,但杜风依然害死了很多人。 樊小余站起身,自觉体力比刚才恢复许多,说:“不管如何,要先找到她。” 隔了一秒,又看向时夜:“你有办法?” 大猫说:“我可不信任他!” 但许久不曾开口的bill却说:“先不管信任与否,先把杜风找到再说。” 随即,就听时夜反问:“有什么地方是让她最有安全感的?” 最有安全感? 樊小余陷入沉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