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雀君也懒洋洋打过去一道传音符,道:“没什么好处,我乐意。” 无边君:“你!” 两位魔修君上当着众人的面你甩我一个传音符我又甩回去的举止让人看着着实怪异,但是也不敢随便出言打断两人的互动。 一旁的鹿沐狠狠一拍旁边的桌子,眯起眼睛冷声道:“边月英,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若是没有听清楚随便指认君上是杀人凶手,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边月英立刻以头抢地,哆嗦着颤声道:“城、城主明鉴,月、月英所言句句属实,如若不信,可……可拿月英长生牌一看。” 长生牌用人的心头血制成,是最不会作假的证据。 鹿沐气得脸色发白,但是还是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明晃晃的偏袒季秉烛,只好吩咐人去拿边月英的长生牌。 长生牌拿来之后,鹿沐将灵力投入其中,接着一阵纯白色的灵力从长生牌中一闪而出,在半空中瞬间炸成了一片白色的粉末。 粉末光芒缓慢坠下,一片漆黑陡然出现在了半空。 接着,黑暗中缓慢地出现了一盏灯笼,正烛火燃烧,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 这正是边月英昨晚的记忆。 半空中的画面从漆黑的院子缓慢地进入到了一扇门中,接着,边月英的手出现,将灯笼放在了祠堂偏堂的桌子上,一一将桌子上几乎燃烧殆尽的蜡烛给换掉。 边月英在祠堂中待了一会,这才拎着灯笼慢慢往回走。 边月英本来就是安静之人,他一个人半夜出来换烛,除了微弱的呼吸声之外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整个灵堂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盯着悬在半空边月英的记忆。 很快,边月英就走出了偏堂,一旁的一墙之隔有打更人走过,敲响了三声梆子响。 众人的视线紧紧盯着半空中那个摇摇晃晃的灯笼,有些人还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灯笼微晃了片刻,突然停了下来。 接着,边月英手中的灯笼就转了一个方向,微微往上抬,半空中出现了灯火通明的边家祠堂。 里面似乎传来了一声吵杂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其地响亮。 边月英在原地犹豫了片刻,灯笼在微微晃动,朝着边家祠堂走了过去。 走得越近,祠堂中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响,画面中出现了一条十二层阶梯,他刚刚跨上去一步,祠堂中的声音猛地拔高,边术的声音传来。 “边家没有对不起你,季……” 最后一句话被一阵响亮的破碎声打断,好像是里面的两人在争吵,谁打破了一旁摆设用的瓷器。 边月英立刻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里面的声音重新变小了,众人也只能听到一串“季”什么的话语,听的不甚分明。 记忆到了这里,就被鹿沐灵力一挥戛然而止。 边夫人朝鹿沐福了福身,慢条斯理道:“城主,事已成定局,还望您秉公处理。” 季秉烛在一旁满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从一个人的记忆中听到了自己的姓氏就要被人栽赃一个杀人的罪行。 他性子不算愚钝,但是人情世故懂得实在太少,若是阿鸦现在还在的话,一定能毫不犹豫地指出这段记忆的一二三四五六七个疑点来,让季秉烛不要相信。 但是偏偏此时阿鸦不在,季秉烛又是容易相信别人不懂得为自己辩解的性子,看到证据确凿后,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半夜出门去砍了个人。 季秉烛喃喃道:“我没有……”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看杀人凶手的复杂眼神看着他,看起来很想要将他就地正法但是却又畏惧他的身份和力量迟迟不敢动手。 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一边想要得到什么,一边又因为惧怕死亡而不敢轻易试探。 鹿沐咬牙道:“这个季并不能说明什么,君上他不可能会半夜去杀人,这样对他没有好处。” 边夫人慢悠悠道:“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季殃,难道鹿城主要明目张胆的袒护吗?外界传言鹿城主和季家是世交,看来果然如此。” 她之前还是叫着“君上”,但是此时证据确凿,她就不怕死地叫季秉烛的全名来了。 季秉烛冷眼看着边夫人,闻言淡淡笑了笑,轻声道:“好吧,若是你们真的认为是我杀了边术,那我也就懒得反驳了。所以现在我想问一问,你们是打算如何处置我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