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道雷声,莫名地打了个哆嗦,仿佛晕沉的脑袋都清醒几分。 然而很快地,脑仁后面的那肿包又抽疼起来,让她陷入一种晕晕沉沉的状态中,虚软地由着人揣扶出去。 想到司昂也在这里,纵使意识似乎越来越沉,她仍是安心几分。 一行人安静地走着,迟萻感觉他们好像走了很久,脚步也越来越虚浮,完全靠人揣扶。 “九太太,抬脚。”丫鬟小声地提醒。 迟萻下意识地抬脚,跨过高高的院槛,身体穿过一道院门。 刚进入这院子,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猛烈的狂风吹来,穿过他们的身体。 这怪风自然让那些送新娘子过来的下人们面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却只能埋着头继续前进,根本不敢往四周多看。 这院子很大,众人一路走来,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那些风将周围的树木吹得哗啦啦地响,那风无处不在,与外面的风平浪静形成强烈的对比。 直到将新娘子送到新房,喜娘和丫鬟都松口气。 迟萻感觉到屁股下的柔软床垫,明白这是已经回到新房,此时她就坐在新床上。 迟萻正想着新郎几时会来掀盖头时,就听到吱呀的声音,似乎有人将门关上。 等了会儿,一直没有听到周围的动静,迟萻伸手将盖头抓下来,露出一张白惨惨的脸,双眼在室内扫射过去,发现偌大在屋子里,此时只剩下她一人,房门紧闭,整个世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屋子里一片刺目的大红色,窗台上点着两支龙凤喜烛,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红底烫金囍字。 迟萻呆呆地看了会儿,目光又朝门口看去,直看到眼睛酸涩,脑袋晕沉,仍是没见新郎官回来。 有些蹊跷。 脑仁疼得厉害,似乎一思考就难受得想吐,迟萻摸着后脑勺那让她疼痛不已的肿包,终于抵抗不住,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一道邪风从门窗缝隙间刮进来,缓缓地将绣着精致的富贵花纹的红帐吹落。 床上穿着红色嫁衣的人平躺着,无知无觉,只能从她偶尔皱起的眉宇知道,她此时并不怎么舒服。 当沉沉睡去后,迟萻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睡着。 因为她的意识是清醒的,被拖进一个大雾弥漫的世界。 迟萻站在大雾中,看着那仿佛看不到尽头的迷雾,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应该正在睡觉,而她的灵魂却来到这里,难不成这是生魂出窍? 再看看身上的衣服,依然是那身红色的嫁衣,原本因为要睡觉而被放下来的头发也重新绾起来,插着发饰,赤金镶红宝石流苏从两颊边滑落,与她白惨惨的肤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正当迟萻琢磨着发生什么事情时,突然发现雾气中出现几道身影。 若隐若现、若即若离,仿佛永远也走不过来。 如果是寻常人,看到这一幕,就算不害怕,心头也发毛。迟萻经历得多,并未有多害怕,此时只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