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弹了起来,又“叩”一声磕到墙上,最后掉到地板上。 他近视300度,看得到眼镜的掉落轨迹,却看不清镜片是否破了。 眼镜对一个近视眼的人来说至关重要,他下意识想要下床去查看,身子刚起来一半,就被莫羡扑倒在床上。 她抬腿骑坐到他的胯上,脱了自己的夹克衫,然后是背心,最后反手到背后,解开搭扣。 她的衣物落在他的下巴上,一股温暖的馨香钻进他的鼻孔。她海藻一样的长发垂在她的肩头胸前,像是捆缚她的绳索,带着一种妖娆而致命的诱惑,像个海妖。 关忆北痴迷地看,双手揪紧了床单。 莫羡把床单从他手里拽出来,拉起他的手,摁到自己的身上。 他手心的热让她打了个哆嗦,立刻便口干舌燥起来。 莫羡深吸了口气定定神,垂下眼,盯着他,低低地问:“你到底要不要做?” 都这样了,还用问吗? 关忆北脑子里顷刻间被点了把火,身子猛地弹起来,抱住她就亲。现在就算是有把枪顶在他的脑门上他也停不下来了。 他边亲边忙着解扣子,边解扣子边把她往后面压,把衬衣扯下来扔了,压她到床上,死命地亲,双手揉面团一样地揉。 莫羡呜咽着,她的头顶着床尾的栏杆上,听到铁床发出尖锐的嘎吱声。 她的床是宜家的欧式铁艺床,好看,却不怎么结实。他扑腾着,床一直在晃在响,她怕床会塌,抬手去握床栏杆。他把她的手抓回来摁到床上,嘴唇迅速下行。 她尖叫着拱起身子,顷刻间头脑一片空白。 铁床的吱嘎声,莫羡的尖叫声,关忆北粗重的喘息声,混在一起。床单、被子,还有刚脱下来的裤子、底|裤,还有胳膊,腿,身体,全都缠成了一团。所有的一切都着了魔,乱了套。 “小羡……”他叹了声,巨大的疼痛立刻抓住了莫羡的神经,她尖叫的声音变了调。 “关忆北!!”她喊他,手指掐到他肩膀的肉里,连连吸着气,身子狠劲儿地扭动起来,想摆脱他。 太熟悉的场景让关忆北立刻停下来,粗喘着盯着她的反应。 还是舍不得,就算想得发疯也还是舍不得。 “你怎么样?”他粗嘎地问。 莫羡喘息着,疼出来的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来。关忆北心疼得紧,低头去吻她的眼睛,哑着嗓子柔声哄:“别哭。” 莫羡缓了口气,抬手抱住他。 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关忆北便又试,却比上一次轻浅得多,可莫羡还是疼,关忆北便撤开身子,拉她的手去握住他那处。 莫羡知道他是想作罢。 可她不想。 以前数次他的撤退都让她松了口气,可今天她只觉得生气。 她气自己,矫情怕疼。也气他,怎么不能狠狠心做到底。 他在她耳边说:“下次……”莫羡咬咬牙,用力把他推得仰面躺下,她爬起来骑到他的胯上。 “莫羡!”他喊了她一声,想阻止,在莫羡尖厉痛苦的尖叫声里,关忆北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 事毕,关忆北抱着瑟瑟发抖的莫羡,心里懊悔得很。他舒服了,她的情况不很好。 他该知道她本就怕疼,可他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自己都觉得吃相太难看了……他自责,怪自己没控制好……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对不起?不行。那样显得太不负M.cOmIC5.cOM